吃完了麵,鄭勇就起身走了,臨走時還一再叮囑那幾個老墨的跟隨,一定要看著墨把那隻雞吃完,否則就扣他們的工錢。
鄭勇撫摸著熱乎乎的小肚子,直奔燒玻璃的窯走去。
其實,燒玻璃和燒瓷沒有多大的區彆,最大的不同就是配方以及瓷器燒完了才會見到成品,而燒玻璃則是先把玻璃燒出來,再利用玻璃來趁熱來製作成品。
鄭勇到了燒窯的時候,李四五和他的那四個兄弟一個個正灰頭土臉的發呆了,又一次失敗了。鄭勇看著出神的李四五道:“怎麼,遇到困難了?”
李四五一驚,抬頭看到是鄭勇,有些慚愧之色道:“師爺,我……”
鄭勇擺擺手道:“彆的都不要說,把你的配方和燒製工藝給我說一遍。”
李四五便把這一切都說了一遍。鄭勇看了他一眼道:“你師父可是吹牛說你是他弟子裡最聰明的,結果你就聰明成了這樣,啊,是把燒玻璃當成了燒瓷器了,而且,這配方也有問題。”
李四五一聽立即跪下來道:“請師爺教我。”看到李四五下跪,他那四個兄弟也跟著跪了下來。
鄭勇歎了口氣道:“就衝著你師父這一個月都累得沒有人樣了,再就是衝著你這一聲師爺叫得還算是真心,好了,彆跪著了,走走,我們一起去看一看你那窯,知道不,燒玻璃不需要什麼窯,而是需要爐懂不懂。”
五個人已經被一連串的失敗給打擊的一點心氣也沒有了,現在是鄭勇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一切都照著他說的做,而且還認真的要命。
鄭勇看著他們在那裡把窯改造成爐,一個個很是賣力氣,便點了點頭道:“我回去畫幾張圖紙,你們在這裡抓緊時間改造,今天一定要改造完成,明天給我把料備齊了,爭取後天要燒出第一爐粗坯來,聽明白沒有?”幾個人不住的點頭。
製作玻璃器皿可不是燒瓷器,他們的工序正好相反,燒瓷器是先成器後燒製,而玻璃是先燒玻璃,後製器。這也就難怪中國人一直燒不出玻璃來了,因為,大家燒瓷器成了習慣,掉進程式化的套路裡去了。
等玻璃粗坯燒出來,還要進行精加工,就是一步步剔除玻璃中的雜質,獲得比較純淨的玻璃,之後才會進行器皿的製作,而製作需要什麼樣的姿色,再添加色劑就是了。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粗坯出來之後精加工,以及製作玻璃器皿的工具以及車間等。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那老墨還沒有走,他正在與自己的兩個跟隨大眼瞪小眼的仿佛在鬥雞。鄭勇一愣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個跟隨急忙道:“師爺,師父他沒有吃完那隻雞,就想要出去,還慫恿我們兩個人吃,我們不吃他還威脅我們呢。”
鄭勇看向那一個砂鍋裡,居然還剩下了大半鍋,便看向老墨道:“老墨啊,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可是為了給你加強營養才殺得一隻雞,你怎麼不隻知道珍惜呢?為什麼不吃完?”
老墨愁眉苦臉道:“師父啊,這個剛剛吃了一大碗麵,現在哪有空再放下一隻雞啊,要不您幫我吃了?”
鄭勇卻搖頭道:“我還有一堆的事情呢,哪有空幫你吃雞啊。自己吃,慢慢吃,不著急,什麼時候吃完了什麼時候出這個門。你們兩個,給我看住了,什麼時候你師父把這隻雞吃完了,你們才能去食堂吃飯,不然就給我餓著。”看到兩個人也愁眉苦臉起來,鄭勇哈哈大笑。
他來到了辦公桌邊,取出了一些新的紙張,便開始繪製起來。
老墨有些好奇的湊過來道:“師父,你又要設計新武器嗎?”
鄭勇道:“是為了製造玻璃啊,你那個徒弟也沒有什麼用,不過,通過這一件事情,也算是把他給製服了,哈哈……不過,看來要製造出玻璃來,還得靠我啊,你們,一個個……”
看著鄭勇在那裡繪製圖紙,老墨便有些尷尬道:“師父啊,這個,他也隻是看了一遍,並沒有真正的燒過,所以,您老高抬貴手啊。”
鄭勇道:“那家夥還有點用,不然我早一腳把他給踢到山下去了。這燒玻璃,多少要用到點化學知識,正好這小子化學學的還行,所以我才想到用他來製造玻璃啊。沒有想到,一個月他愣是一塊玻璃也沒有給我弄出來啊。”
看著鄭勇繪製的圖形,老墨道:“這個有點像是煉銅煉銀的坩堝啊。”
鄭勇道:“是啊,玻璃在燒製到了一定程度,最大的問題就是剔除雜質,提高純淨度,純度越高,玻璃的相對質量就會越好。這裡要用到鹹,好在咱們這裡距離海邊也不是很遠,可以讓人去海那邊尋找鹹化厲害的地方,去提煉一些。”
對於提煉鹹,在化學課上是專門講過的,所以,對於這一點,老墨並不陌生,他點頭道:“鹹的用途非常的廣泛,將來我們說不定要專門弄一個鹹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