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看到這個場麵也笑了起來道:“是啊,這仗並不難打,隻要是進入我們的伏擊之中,就會把那個什麼多鐸給收拾掉,可是,如何讓他進入到我們的伏擊預設陣地之中呢?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了。”鄭勇突然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大聲道:“我命令!”
所有的人立即起立立正,等待著鄭勇的命令下達。
鄭能按照慣例先是看所有的一次,才鄭重道:“命令鄭三娘,負責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們的預設陣地周圍,三十裡地之內軍事地圖給我繪製出來。”
鄭三娘立即敬禮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鄭勇回敬了軍禮又補充道:“一定要詳細,一定要快速,戰情不等人。”
鄭三娘再一次敬禮道:“是道長。”
鄭勇又看向鄭四傻道:“鄭三娘不在期間,鄭四傻總管軍營一切大小事務。特彆是要派出一定的偵察能力,領帶高倍望遠鏡,偵察西北來犯的多鐸部,如果探知到敵人時,不要與之相距太近,要遠遠避開,隱蔽好,待敵走後再秘密回營,切記,營是為我們的大本營,不可暴露於敵軍。”
鄭四傻也深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於是嚴肅的立正敬禮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之後,他看向所有人又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嗎?”
所有的人都道:“沒有了。”
鄭勇道:“散會,鄭三娘留下。”
眾人都向外走,有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鄭三娘,而鄭三娘卻無動於衷。
眾人走了,鄭勇指一下辦公桌旁邊的椅子道:“過來坐下,我和你談一談這次任務。”
鄭三娘過來坐下等待著。
鄭勇站起來走了兩趟回來道:“知道為什麼讓你去嗎?”
鄭三娘笑道:“我的軍事素質比老四強啊。”
鄭勇點點頭道:“其實,我看你很有參謀長的潛質,這個職務很累,而且需要大量的軍事知識,咱們將來能走多遠我也不能作出具體的判斷,不過,眼下我們隻能用這一條策略才能有所作為。隻要斬殺了多鐸,我們就可以立即全身而退,我們可以去北京,也可以回家,不管去哪裡,這一次都算是把功勞給撈足了,再多反而不美。”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繼續道:“其實,按理說,我們這次功勞已經撈足了,斬殺了多爾袞,讓清軍不知所措,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可是明軍的軍事最大的權力掌控者,楊嗣昌,卻並沒有這樣的勇氣來做這一件事情,再加之文人們之間的黨爭與個人的一些恩怨,就造成了如今這種,我們不得不繼續出一次頭的局麵。當然,這會暴露我們的軍事實力,而這對於我們這支還十分弱小的軍隊來說是極其危險的,所以啊,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把地利做好,要讓人們相信,並不是我們如何強,而是地形對我們太有利,當然,最後也不免要丟出去幾件武器,讓他們知道我們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戰鬥能力的。我準備,把我們的盔甲,弩箭,刀槍及盾甲都暴露出去,特彆強弩,必須讓朝廷相信,多鐸死在這個武器之下的。彆的,就是迫擊炮了,這個就用我們在地下預先埋放了火藥,這個說辭,也可以勉強掩飾過去。”
鄭三娘聽著點頭。
鄭勇看著她道:“你的任務就是去繪製地圖,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有必要讓你去了,你的最大的任務,就是去查看我們預設的這個陣地。我有一些初步的想法,現在給你講一講。一,為了限製敵軍強大的騎兵能力,我們必須挖一些陷馬絆馬的土坑,這個要做到從外向裡,密集度與深度要加強,就是說,開始的坑隻是為了限製一下敵軍騎兵的速度,而不是阻礙,明白嗎?”
鄭三娘點了點頭。
鄭勇繼續道:“而當他們衝進了我們的預製伏擊陣地之後,這些土坑就要更密集一些,這就是要起到阻礙的作用了。同時,中間要留出四到五尺的路麵來,至少要能通過一匹半馬,如此我們引誘敵人的人員才能迅速通過,而敵人也才能跟近,具體的你自己到現場去好好思索;二,在伏擊兩側的丘陵背麵要挖好藏兵的地方,必須天寒地凍,又不能生火,隻能多增加些禦寒之物,要是有一個地方可以躲避一下風雪,對於隊員們的身體就是一個比較好的保護,而隊員的身體就是他們的戰鬥力。這兩點就是暫時能想到的,彆的,你自己多想一想。”
鄭三娘點頭,她道:“怎麼才能引誘敵軍進入我們的伏擊陣地這才是重中之中啊。”
鄭勇點頭道:“這個最好的誘餌就是孫傳庭,而能說服他的卻也隻有我,所以,引誘敵軍的任務就是我的最大任務,能否實現此次戰術意圖,也全看要看我能不能說服孫傳庭了。不過,在此期間,我們卻一定要把這預設陣地弄好,不然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鄭三娘道:“首長要親自去引誘敵軍嗎?”
鄭勇道:“也不能說親自,到時我會把這件事情交給老四的,可惜二傻不在,哈哈,不然他一定特彆的願意做這件事情。老四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保護孫傳庭安全的引誘敵軍進入到我們的預設陣地之中,並儘可能把他帶得遠一些,以兔他發現我們的諸多秘密。”
鄭三娘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這樣我就放心了,老……爺,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呢,誰出了事情你也不能出事情,隻要有你在,我們就總是會重新開始的。”
鄭勇點頭道:“我知道輕重,不會輕易涉險的,放心,我也是很怕死的,我不沒有長大的呢,如果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就死了,那可多虧。”
鄭三娘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扭捏著道:“首長還有彆的事情嗎?沒有我就回了,免得傳出閒話。”
鄭勇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道:“好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想,這一次對我們很重要,如果弄不好可能會死很多人,明白嗎?”
鄭三娘站起來道:“我知道輕重的,我走了。”
鄭勇看著鄭三娘匆匆而去的身影消失,也有一股倦意襲來,唉,思考也是一項體力勞動的,睡覺睡覺。
第二天清晨,鄭勇起來在房間裡鍛煉身體,因為,要保護營房的隱蔽性,他已經下了不能隨意離開營房的命令,即使需要要外出也要注意把要把雪弄臟了,路走的多了就會有非常明顯的痕跡,這個非常的適合隱蔽,可是又不可能讓人不外出行走,所以,鄭勇讓他從彆的地方弄了一些雪來在地麵上壓實了,所有的人不可以腳沾泥,如此,走在路上就會對白色的雪所造成的汙染要小一些,可是,時間長了,還是會有所汙染的,所以,在營房之間,每隔三天都要重新清理壓實一遍,所有人的鞋都要用雪擦得乾乾淨淨,這樣堅持了一陣子,所有的人的鞋底子都已經比臉乾淨了。而要是外出的人回來,那在距離營區很遠處就要把鞋用雪擦洗乾淨,而且,還要把腳印處理乾淨。
鄭勇費儘了苦心,總算是這把營區弄得,至少在三五裡之外,並沒有辦法看出一些什麼來,他也經常讓人跑到五裡之外三裡之外去觀察,有什麼需要整改的就整改,沒有辦法,在這大平原上,幸好是冬天,也幸好下了一場大雪,否則,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弄。夏天還可以鑽進莊稼地呢,就是這冬天,雪是唯一的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