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如是與董小宛走了之後,過了三天,並沒有新的消息傳來,看來,她們可能也是在思考如何處理。
鄭勇現在很忙,因為,鏡子與玻璃器皿銷售出奇的好,非常的火爆,現在他在江南已經不單單收購糧食布匹,也收購一些瓷器絲綢茶葉本地的特產等。而與此同時,山上的其他產品也開始慢慢的出現在了南京,鄭勇又購置了幾處房產,開了幾家鋪子。而最受歡迎的是山上產的菜刀鐵鍋,灼等等,鐘表還在改進中,要做得小一些或者大一些建築鐘樓已經在山上與訓練營被提上了日程表,將來如此成功了,那可是大有可為的一件事情。
這一天晚上,鄭勇召開了一次特彆會議,重點是討論一下在南京城之外購買一塊地的問題,最好距離南京四五裡,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對地的地質量要求不高,但是,必須麵積要大,可以在上麵修建一個儲藏基地。這樣從山東運來的商品,可以先放在基地裡,需要的時候再運入城中,同時,城裡的工匠也要轉移出去,在城裡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鄭勇發現,隨著自己出手越來越多的商品,有一些人已經盯上了自己,雖然他有很多紈絝朋友,可是,他們在關鍵的時候是用不上的。因為,所有的紈絝都不是家裡的嫡係,都是沒有希望繼承爵位,所以隻能紈絝,擺爛,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如果你積極進取,那你這是想做什麼?是何居心?這問題可就大了。
所以,紈絝們其實都是無用之人,做點小事還行,大事是一點也指望不上的。鄭在想,自己是不是隻做一個供貨商,而不做銷售如此,讓出一部分利益,才能保證山上的產品更大量的,更長久的占領南京這個大市場,同時也可以根據本地的需求製作一些適宜的產品。比如紡織啊,等等的一些機械,如果這條路趟開了,那山上就會有更大的發展,而江南的產量也會出現大規模的提升,而價格卻會相對的下降。還有農具也是可以生產的。山上的兩座工廠正在建設中,是玻璃製品廠和車輛廠。之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工廠。而工廠增加之後動力,就是蒸汽機的研製也要提上來。
在座的都鄭勇一手提拔起來,所以,他說什麼,做什麼規劃,基本上就沒有人提出什麼反對意見,都是在思考怎麼緊跟鄭勇的步伐,把分配到手的工作做好。
這讓鄭勇基本上成了一言堂,鄭勇當然不希望如此了,可是,真的沒有人可用啊。現在也隻有自己挑大梁了,先把攤子鋪開來,在做事的過程自然會湧現出一些可用的人才的。
他把尋找合適地點的這個任務交給了鄭四傻,沒有辦法,在這裡他是唯一可用的人,而小虎做他的副手。小虎是小君的哥哥,可是,和小君那樣鬼心眼特彆多不同,他非常的忠厚,太老實反而不好提拔,管不了人的人,隻能被管。還好他的賬麵工夫還不錯,人又可靠,所以,鄭勇準備讓負責所有的財務賬冊,與四傻配合,給自己分擔分擔。
李四五非常的聰明,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太聰明了,就非常的油滑,不好控製,雖然表麵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可是,私下裡他可是做了不少的小動作,鄭勇隻是在不影響大事情前提下不追究而已。這家夥最大的問題就是貪色,而江南秦淮河又是大明煙花最盛之地,所以,李四五收不住心,他就沒有辦法用他。不但不用,還要在他身邊安插人手看住他,以防他鬨出什麼以大的事情出來。
同時,派出了六傻去向南,帶幾個地質好的工匠去探查,看有沒有適合建造的基地的地方,這江南太繁榮,這樣的地方真的不好找。
各種分配,做完了,鄭勇感覺很累,這時周怡過來給他揉肩揉太陽穴等等,她在家中時經常為爺爺奶奶做這些,也是請教了家裡的大夫,下了一番功夫的,現在用在了鄭勇的身上,他感覺很好。
周怡因此更加精研此道,以前她這樣的手段,在周家的孫輩中那是混得風生水起,而現在又用這手段獲得了鄭勇的青睞,秋香則迷戀於唱歌器樂,而不能自拔,她是指望不上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周怡雖然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算是自己最忠心的一個人,可是,在爭寵這件事情上,她可是不能容許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人存在。
秋香喜歡樂器歌唱,她就鼓勵,現在已經迷進去了,而柳如是等秦淮三豔的出現,把她給嚇壞了。要說慢伺候男人,自己打死也不能和她們相比,如果她們真的參與進來了,那自己隻能退縮儘可能保住自己的基本盤不放,以獲得最基本的生存權利。可是,她們卻和少爺談崩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少爺是一個未啟蒙的白丁。
哼,她是見識太短淺了,少爺她算是看出來了,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必然會一鳴驚人,一飛衝天,就是將來做了皇帝她都不奇怪。所以,她是拚命的討好鄭勇,隻是鄭勇的要求她都努力去完成,隻要是鄭勇的需求,她會儘可能的迎合。但是有一點,鄭勇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自己想捷足先登怕是沒有辦法實現,雖然因此會成為眾矢之的,可是,她依然非常的想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一是最容易被記住的,什麼才華手段都不用,隻要用身體就行,這便宜怕是賺不到了。
好在她還有著體貼人的溫婉性子,更是可以按摩揉捏,其實,她在周家時,還會用腳在爺爺奶奶身上踩,對老人非常的有用,可惜鄭勇還太輕,用不上。不過,有了這手按摩已經讓她非常的高興了,現在的鄭勇,其實就是她一個人在服侍,這機會,真是太難得了,隻要自己不犯錯,隻要做得足夠好,至少可以在鄭勇的心裡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隻要自己好用,耐用,有用,那鄭勇就會用成習慣,而習慣就會成為自然。
她是不準備用任何陰謀的,因為,她發現鄭勇非常的聰明,自己的智力遠遠趕不上他,所以,在他麵前耍心機手段,那就是取死之道。周怡最大的特彆就是大局觀非常的清晰,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她此時是最清楚了。
鄭勇被她按的有些困倦了,周怡心跳加速,她已經因為這樣的機會,而陪鄭勇睡過一夜了,當然,並沒有發現肢體上的什麼,不過,能陪睡不管是什麼,那就是一種象征,非常的重要。於是她輕聲道:“夜也深了呢,少爺的身體牽連著千百人的身家,還是睡下吧。”
鄭勇點點頭,讓他給自己解衣,然後進了被窩,而周怡四下裡看了看,鄭勇的親衛都在站崗,這些人她是無權調動的,所以,也就不理睬他們,而是也帶衣解帶,穿進了鄭勇的被窩裡,把自己偎在了鄭勇的懷裡,而鄭勇也順勢把她抱住了,漸漸的睡了過去。
周怡在鄭勇的懷裡笑了,誰是鄭勇的女人,她周怡才是,因為,她睡在了他的懷裡,正被他緊緊的摟抱著。
寇白門這些天心緒是不寧的,因為,董小宛和柳如是說的不儘相同,這讓她產生了一些疑慮,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鄭勇。如果他真的想給自己贖身,自己應該怎麼辦?反對還是讚同或者默認,不管是什麼,這都關係到自己的終生。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人可以商量啊,柳如是和董宛都已經走了,她不可能在自己這裡呆太久,畢竟她們都是她們園子裡的台柱子,離開久了,媽媽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而對於鄭勇,寇白門心情很複雜,非常的複雜,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她並沒有柳如是那樣的自傲,非博學之士不嫁,也不似董小宛那般重情現在有很多人對董小宛都有意,其中冒辟疆就比較得她的青眼。
如果柳如是嫁給了錢謙益,而董小宛嫁給了冒辟疆,那麼自己呢?自己的終身依靠何人?鄭勇嗎?一個小地主,一個小商人?甚至還是一個土匪強盜?柳如是曾經悄悄對她說過,鄭勇身上有一股武人的氣魄,不是拿刀動劍的那種江湖人,而是指揮軍隊的那種,而鄭勇又並非武官,那麼,他可能手裡有一支武裝,而現在天下很亂,有武裝的人也不少,不過,鄭勇給她的感覺非常強大而危險,所以,她提醒寇白門,要麼就徹底拒絕他,要麼就徹底順從他,不要在他那裡表現的猶豫不決,這樣的表現會讓他反感與憤怒,那麼能發生什麼,就沒有辦法預測了。
到底怎麼辦嘛!寇白門都要愁死了,廟裡已經去過很多次了,錢也捐了不少,卦啊簽啊,也求了不少了,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這幾天她就有些不思茶飯,漸漸的消瘦了下來,竟然不知不覺了病了。
寇白門一病,最著急的自然是園子的媽媽了,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啊,是她們園子的招牌和門麵,萬一有一個好歹,那她可就慘了。於是,請了丈夫來給診了脈開了藥,卻對私下對那媽媽道:“項是思慮之症,隻恐藥材作用有限,還須尋到病根,這心病也須心藥醫啊。”
這個媽媽傻了眼,眼看著寇白門正是盛開之時,現在正好枯萎了,這還了得。立即把那些伺候丫環都叫了來一問,才知道原因,原來和那鄭勇有關,而且,這事情柳如是和董小宛也參與了。鄭勇是圈外人,她也沒有辦法,可是,柳如是和董小宛可是圈子裡麵的人,於是,她找人通知了兩個人,不是拜了乾姐妹了嗎?那你們來解決你們造成的這個後果吧。
柳如是和董小宛一聽寇白門病倒了,立即跑了來看,一看到當初豔麗無比的小美人,現在已經瘦了一圈,眼窩都陷下去了,這妥妥一個病西施啊。於是,兩個人立即詢問起來,這一問病根找到了,還是因為這婚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