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被這兩貨給嚇了一跳,這都八字胡沒有一撇的事情,現在瞎說什麼?萬一傳出去,那不是壞了徐小姐的名聲,也給自己添加了麻煩嗎?
他立即製止道:“不可亂說,我去國公爺,是因為國公爺要了解一下徐小姐被綁架的一些事情。我跟你們說,千萬彆亂說,小姐還這麼小呢,萬一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出來,這可叫她怎麼活?”
兩個人卻依舊嘻嘻哈哈的,完全沒有把鄭勇的話聽進去,這兩個活寶,他也沒有辦法了,先去見了徐國公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徐國公爺其實是一個很隨意的人,反正鄭勇看著很和善的樣子,對他也很好。行完了大禮,在國公爺的要求下,他就把救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當然,與徐小姐聊麻將的那一段肯定是要掐了的。隻說是因為鬥歹徒回來的晚,城門關了,而且,上麵也沒有人看守,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為了小姐的身體,隻能去找一家客店投了宿,吃了點飯,天一亮,城門一開,這才進了城,來到了魏國公府。
眾人聽得紛紛咋舌,都道好巧,如果那車不是想要快一點跑掉而揚起了塵,也不會招至鄭勇一夥人的罵,而這一罵卻又惹惱了那歹徒,竟然看他們是一群孩子,意圖想要綁架。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一惱一貪,最終被鄭勇他們給抓了,而徐小姐也因此被救了。
鄭勇連連說都是魏國公府平時樂善好施,所積累下來的陰德,保佑了徐小姐,而老天爺也不過是假自己之手而救了徐小姐,他說自己不貪功,隻希望以後多和徐家交好,多來往能沾一點徐家的陰德也就滿足了。
這話說得在座的所有徐家人,都感覺自己的臉今天格外的有光彩,我就叫與有榮焉。而鄭勇把徐捧起來,當然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要成為徐家的常客,與他們家搞好關係,自己在這南京城,總是可以受到庇護的,這可是比什麼好處都更好。
不過,雖然鄭勇不貪功,徐國公爺還是道:“鄭勇啊,我知道你,聽說過很多次了,而且,我們兩家的生意也搞得很好,現在的徐家鋪子在南京可是成了獨一份,生意比之前好了很多。你啊,對我們家還有是功的,而且,今天還救了我寶貝女兒,嗯,聽說你想要一個武官的官身,不知道可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來了來了,真貨來了。
鄭勇笑道:“國公爺您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布衣,家傳到我有七代了,也沒有一個官身的,而我呢從小又因為有癡呆症而沒有入學,雖然現在是好了,可是,也才好了一年多而已。因此,蒙學也是晚了,而我也是想光宗耀祖的啊。這不是就想弄一個武官官身,我聽人家說,可以花錢辦,這不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改變一下我們的家庭成分嗎?我也不敢要實職,隻要個虛職就好。”
徐國公笑了笑道:“這南京的文政我說不上多少話,可是武政卻還有可以說說話的,賢侄啊,其實現在武官的官身好弄的很。特彆是在咱們這江南一帶,那些衛所兵早就廢了,很多已經到了要荒蕪的程度。我這裡有一個,是在長江邊上,是鬆江府的上海縣,那裡有一個衛所,因為他們的土地長年遭受到長江和大海的前後衝刷,所以,很多原有的可耕土地都被衝毀衝走了,於是,人就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已經成不了衛所了,隻是有十幾個老兵還在那裡支著個花架子,如今原來那個掛名在那裡的衛所千戶尋機調到了彆處,因此,這裡也就有了空缺。賢侄如果僅僅隻是要求一個名頭,那在這裡就最好不過了,隻不過,卻要你花錢養那幾十個老兵,你覺得如何啊?”
其實,鄭勇沒有聽完心臟就已經開始狂跳了,鬆江府上海縣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沒有想到那裡還有一個衛所,而那衛所也已經到了名存而實亡的地步,所以,亡而虛存,隻是因為,這裡可以掛一個衛所千戶的缺,雖然要養著幾十個花兵,可是,現在想要一個名頭的,哪一個不是有門路,和錢財的,因此也並不在意這一點,反正幾十個老兵也花不了多少錢,而一個千戶可也是有薪奉的,當然也要上交糧食,反正裡裡外外的一算,多少還是要虧一些進去的,因此,這裡的這個缺一般人也沒有多大的興趣,而隻有那些有錢的商人,需要一個官身時才會掛在這裡。現在的情況就是原來掛在這裡的那一個人已經又尋到了彆的門路而調到更好的地方去了,因此,這裡就空閒了,已經有半年了,可是,沒有人接這個缺,就是因為,沒有任何油水可撈,還要往裡麵搭錢,那些勳貴家的肯定是不要的,而商人們又是慣會算經濟賬的。因此,徐文爵和父親說起了鄭勇想要一個官身的事情,徐國公立即就想到了這裡,很現成,而且還沒有人爭,一點風險也沒有,同時鄭勇又是一個商人,賺這點錢應該沒有問題。
當然,他也繼續道:“這裡也就是一個臨時的掛靠所在,將來如果有了好的處去,我自然給你留意的。”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托詞,不過,鄭勇心裡卻已經喜歡的瘋了,因為,這是一個實職啊,管是著一個衛所呢,千戶哦,五品官,當然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可以明目張膽的搞建設,而且還有一千個名額啊,嘿嘿,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於是,他道:“徐大伯,小侄此時非常的滿意了,想我家一直都是農耕的布衣,如果不是因為結識了文爵與仁爵兩位好朋友,又因之與徐家有了點點交情,我就是花錢也賣不來這樣的,所以說,小侄心裡隻是萬分的感激呢,大伯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衛所建設好,讓它成了大伯治下的一個可靠的衛所。”
徐國公聽了笑道:“我聽文爵和仁爵說,你很會練兵啊,怎麼,你想要恢複那個衛所嗎?”
鄭勇笑道:“總不能隻有幾十個老兵裝裝樣子吧?小侄一定會在經商之餘,抽出精力來好好建設一番,這樣就是上麵下來查,也能讓大伯臉上好看些的。”
徐國公聽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好,我會給上海縣知會的,你接手之後好好弄一弄,隻要有一個兵營的樣子就好,人嘛,有個一二百就可以了。”
鄭勇站起來抱拳道:“謹遵國公爺的依依軍令。”
徐國公聽了哈哈大道:“好,好好,你這個千戶官我收下了,好好乾,有機會我會尋好好的職位給你的。”
鄭勇立即跪地拜下來道:“小侄一定努力乾好,絕不會丟您老的臉。”
徐國公又大笑,點頭表示稱讚和滿意,而在座其他徐家人也都跟著國公一起笑。
鄭勇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拱手道:“小侄已經一天一夜未回家了,心裡甚是牽掛,因此,小侄鬥膽向大伯告退。”
徐國公笑道:“去吧,去吧,年輕人就是要多做事,你這樣很好。”
鄭勇再三感謝之後,告辭退了出來,而徐文爵和徐仁爵也借口相送跟了出來,到了大門外,徐文爵有些不滿意道:“我可是很鄭重的和父親推薦的鄭哥,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安排這個誰也不去的地方,鄭哥,小弟對不起你。”
鄭勇卻連連擺手道:“我已經非常的滿意了,兄弟啊,你想啊,這才一天啊,我就成了五品武官了,而且是實職哦,嘿嘿,這簡直就是在坐火箭啊。”
徐文爵一愣道:“坐火箭?火箭能坐嗎?”
鄭勇也一愣,特麼的,這話……:“啊,那什麼……火箭你知道吧,點上火一射,嘿嘿。一般是向前射,沒有向後射的吧?嘿嘿,當然,也可以往天上射啊,紅紅火火的往上升,嘿嘿,這寓意怎麼樣?”
徐文爵點點頭道:“挺不錯,從一個布衣一下子成了正五品的武官,確實是坐了火箭了。”
鄭勇笑道:“所以,你們兩個應該不應該請客吃一頓啊?”
二徐點頭笑道:“應該應該。”
鄭勇笑道:“那好,我等著你們請客啊,我先回去看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