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白門的話鄭勇自是聽得明白的,這就是在威脅他,告訴他,如果不能讓她和柳如是一起去山東基地,那她就去尋死。
鄭勇一邊應酬著二徐,一邊頭痛,這秦淮八豔,自己弄走一個,也許還好,隻是如果弄走了兩個,這可是地震級的大事情了,彆人可能不清楚,可是董小宛是肯定清楚的,這事情是真的不好辦啊,萬一董小宛透露一點蛛絲馬跡,那那麼自己這禍可就闖大了。
現在的鄭勇並不想與朝廷為敵,也不想過早的把自己的實力給暴露出來,現在還是需要猥瑣發展,大隱隱於市,在這商業的大潮之中,自己這麼一朵小浪花還是很容易隱身躲藏的,可是如果自己弄了兩個八豔被人知道了,那自己就隻剩下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造反!
可是,自己現在的商業事業正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而更是即將獲得正五品武官的官身,並且還即將有一個千戶所等著自己去建設,就在這樣的一個美好時候,寇白門去給自己出了這樣一的個難題!這二徐一定不是好東西,他們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如果去了彆處,自己遇不上寇白門,也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可是,現在也不是推諉之時,還是要解決問題的,一定要抽空和兩個人聊一聊,爭取能達成一個統一的意見,就是不是知道最終會形成一個怎麼樣的救人計劃啊。
寇白門與柳如是進了裡麵不出來了,這是把客人給晾在這裡不管了,如果是彆人那肯定是不乾的,因為,我們花了錢,你就應該給我們服務好,你這把人給丟在一邊不管是個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這裡的三個人都是知道寇白門的底細的,二徐笑道:“嫂子這是惱了你了,快去賠禮道歉去吧,不然,這麼一個漂亮小娘子可就飛了。”
鄭勇不可能馬上應了,這樣就顯得自己太想進去了,將欲取之,必先與之。鄭勇道:“我做錯了什麼嗎?沒有啊,為什麼要去賠禮道歉?”
徐文爵笑道:“其實,女人就是這樣子,她就喜歡遷怒,特彆是自己的男人,就是遷怒的關鍵所在。在我們國公府裡,貴為國公爺的我的老父親,也會給我娘賠禮道歉的。所以,現在也不是要麵子的時候,你還是去哄一哄吧。”
鄭勇表現猶豫不決的樣子,隻要他們誰再勸一勸,說幾句,那自己也就就坡下驢的去了;可是,那徐仁爵卻道:“這女人就是不能慣!你一慣,她們就會登鼻子上臉。鄭哥,我支持你,咱們男人不要和小女人一般見識。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看她們出不出來。”
鄭勇很想衝上去狂毆他一頓,自己好好的計劃,這是要毀在他的口下啊。
鄭勇看向徐文爵道:“文爵啊,你覺得你仁爵的見解如何?”
此時,徐文爵自然是不高興的,自己這裡鼓勵去和解呢,而徐仁爵這是什麼意思?拆自己的台嗎?自己沒有得罪他啊,哥倆處的也一直很好啊?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看向徐仁爵道:“哥,你是想和我唱對台戲嗎?”徐文爵沒有客氣,直接就懟了上去。
徐仁爵一愣,其實他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女人不能慣,他們這就是因為父親慣女人,讓後院打亂了套,正室與平妻之間,各小妾之間,甚至是暖床丫環隻要得了勢,那也是威風一時,誰也不讓的。母親因此而每天都會遇到各種煩心事,而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會找他,說她指望不是丈夫了,隻能指望兒子,之後就是一套一套的怨恨的話,聽得徐仁爵頭疼至極,可是,自己的父親自己能管得了嗎?答案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既然如此,他也就隻能躲著,不怎麼敢回家,現在還經常和徐文爵睡一塊呢。
徐仁爵立即道:“文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覺得女人不可慣,一慣家就亂。”
徐文爵道:“鄭哥的事情和叔叔家的事情也不一樣啊。叔叔就是耳根子太軟,才鬨成了那樣,而鄭哥可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我呢就是想不要讓他們兩個因為我們生分起來,最終這因緣壞了,我們得擔多少罪孽啊?”
徐仁爵一聽立即對鄭勇道:“鄭哥,我錯了,我把我家的糟心事摻和進來了,你千萬不能聽我的,你不但不能聽我的,而且,你還必須進去,把嫂子哄好,不然我們兄弟不是要擔了破壞姻緣的業火了嗎?這不行,兄弟求你了,去吧。”
這徐仁爵立場轉得這樣急,把鄭勇給你甩飛了,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轉得好啊,鄭勇無奈道:“仁兄弟啊,你這態度,是不是轉得有點太快啊?”
徐仁爵卻道:“鄭哥,不是不是,不是我轉得快,而是聞過而喜啊,我要改正自己,鄭哥,你必須給我這個機會,所以,快去吧,你不會讓我受業火之殃吧?”
好吧,這要求似乎不應該拒絕。
徐文爵也趁機道:“鄭哥,我還是那句話,是男人就得把自己的女人哄好,快去吧,彆讓弟弟瞧不起你。”
鄭勇白了他一眼,胎毛也沒有退吧,就男人男人的,唉,不過,男人啊,一定要大度些,好吧好吧。鄭勇道:“我這可是完全看在兩位賢弟的麵子上的,否則,我抬屁股就走。”
兩個人向裡屋裡推邊道:“行行行,我們知道了,鄭哥,你是為了我們忍辱負重好了吧?快去吧,我們等著你勝利的好消息。”
鄭勇就這樣被推進了裡屋,好吧,這下可以進去了,好好談一談吧,這問題,必須解決了,不然時間越長越危險。
二徐看到鄭勇進去了,兩個人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到什麼。徐文爵道:“仁兄,你說,鄭哥會不會被留宿啊。”
徐仁爵道:“應該會,隻是,一對二啊,嘿嘿,夠鄭哥受的。”
徐文爵聽了大笑起來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咱鄭哥早晚都會成一個大英雄,將來他的故事要是被寫成了傳奇話本,那咱倆是不是也跟著出名了。”
徐仁爵點頭道:“就鄭哥練的兵,不要說見了,我聽都沒有聽說過,太厲害了,所以,鄭哥將來必然會成為一個大英雄的,嘿嘿,我們肯定會出名的,而且,大大的出名!”
徐文爵道:“那以後寫書的會怎麼寫咱們倆?”
徐仁爵想了想道:“那時可能會這麼寫,大英雄鄭勇,在兩個紈絝的陪同下來到了未婚妻寇白門處,寇白門舞雙劍以取悅之,而勇不為之動,寇白門惡之欲與勇比武,兩紈絝哄之,勇無奈與之比,一招下白氏雙劍,白氏服,又柳氏來,以敬酒為名,表露愛慕之心,而白氏投一懷,三人六目,情意綿綿,然二紈絝當麵,勇不肯留貪色之名也,於是倶拒之。白氏惱怒而入,柳是進而慰之。二紈絝逼勇入內訌妻,遂與二美成其好事,佳話流傳千古。”
徐文爵眨巴了半天眼睛道:“合著我們兩個最終名字都沒有留下嗎?”
徐仁爵歎氣道:“我們是勳貴啊,文人會好好的寫我們嗎?我這樣,還是沒有醜化我們呢,而文人會放過惡心我們的機會嗎?”
徐文爵氣壞了恨道:“這群文人實在可殺!”
徐仁爵道:“所以啊,我們此時要做的光明磊落些,不能讓他們抓住太多的把柄醜化我們。”
徐文爵忙道:“那我們怎麼辦?”
徐仁爵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應該走了,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樣他們再怎麼咱們,那咱們也是事了佛衣去啊,而不是在外麵傻等著,你想鄭哥在裡麵乾那事,我們在外麵眼巴巴瞅著,這是好形象嗎?那文還不寫我們口水泄地啊。”
徐文爵也不言語了,拉著徐仁爵就走,必須走,必須走,不能給文人醜化自己的機會,絕不!
二徐因之而離去了。
卻說鄭勇走了進去,小丫環們也不敢攔,因為,以前他也進過的,雖然隻入了內書房而未入秀房,可是,很顯然他和她們的關係,非同小可,小丫頭們不傻,因此,任由鄭勇進了內室。
寇白門還坐在床上掉眼淚呢,柳如是在勸慰,看到鄭勇進來了,柳如是立即站起來一福道:“鄭公子來了。”
寇白門看了鄭勇一眼,彆過頭去,不理睬他。
鄭勇拱手一禮道:“剛剛鄭某行事不周,讓兩位受了委屈,鄭勇這裡有禮了,望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