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吧,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緣分,真的是說不清楚的,偶爾一對眼神,結果就相中了,就深感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非她不娶或者非他不嫁,之後就會因此而鬨出一場場愛情悲喜劇出來。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魅力,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她微微一笑,鄭勇忽然感覺自己的猛然動了一下,是為什麼?不知道,反正就是為了她動了一下,至於深層次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之後就是鄭勇高高在上,進行了他穿越以來的第一次麵試,他坐在桌子上,而不是椅子上,對每一個過來的大人或者小女孩子,都進行了一些提問,問題那是五花八門,有時被問者當時就能一下子呆住,想半天也不一定能想清楚鄭勇到底在問什麼。
而一般小女孩子都很羞澀,更是不怎麼敢回答,其中有兩個就是低著頭臉紅,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問什麼都不回答,這還問什麼啊。
綜合下來,還是錢管事的孫女最為出色,鄭勇站在桌子上大聲道:“常言道,貨比三家,這話不好聽,可是,好用啊。大家也都看到了,在這裡麵,隻有錢小美表現最好,所以,我的決定是我願意聘錢小美為我的小妾,錢小美,你願意嗎?”
在大明這樣問一個女孩子,鄭勇覺得自己應該是第一人。
錢小美也是羞紅了臉的,她也跳不出曆史的局限性,但是,卻非常的勇敢道:“我願意侍奉你。”
好吧,這件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當然,這個愉快隻有鄭勇和錢管事了,在這一場鬥爭中,他最終獲得了勝利,那麼,幫主之位也就近在咫尺了。
那錢小美就是沙船幫的幫花,這一點其實所有沙船幫的人都是知道的,雖然她的臉還是被風雨侵蝕的黑了些,粗糙了些,可是,就是這樣,也無法掩飾她的美麗。
當然,鄭勇看重的並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在沙船幫的價值以及自己的那一下心動。
那錢管事獲勝之後並沒有張揚,而是反正承諾,自己會首先解決幫裡的吃飯問題,一定要讓大人孩子都能吃飽穿暖,一定要讓沙船幫再度輝煌之類的。
這時,鄭勇笑著對錢管事道:“錢管事啊,我覺得,其實,也不必非要選出個幫主來,你當管事也很好啊,不在其位而謀其政,雖然看似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實際上呢,不戴其冠,就不必承受其重,如此,地位就有些超然起來,可進可退,靈活的很。而如果你強行拿了幫主之位,一來眾人多有不服,二來如果他們團結一致,那你就立即成了少數派,要擔一定的風險,不如就做這樣的一個管事,如果一直沒有幫主能選出來,而實質上管事就是幫主,而如果真能選出一位幫主,那就隻能說明人心所向大勢所趨,不服也不行。你說是不是?”
錢管事覺得自已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小大人,彆看他人不大,可是懂得還真是不少,這樣的一番說下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說下來,讓他也不好辦,而其他人也都神情一鬆,因為這婚姻之事而豎的敵人沒有了,沙船幫似乎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可是,卻明明又變了,至於變得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錢管事想了一遍,感覺鄭勇的話居然十分的有道理,如果自已借他的勢力強行占據了幫主之位,幫裡對自已不滿的人就會很多,而自已很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如果有人鋌而走險,那自已很有可能被人謀害,而如果自已出了問題,那家人可能也很難保全。
想到這裡,他也算是清楚了,鄭勇的這一番話,實際上還是在替他著想的,對此他很感激,便道:“聽人勸吃飽飯,我就依了鄭大人吧。”
鄭勇笑道:“你們現在最缺的其實不是錢,而是糧食。我把這一千兩銀子都換算成糧食,你看怎麼樣?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錢管事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幫裡現在已經沒有糧食了,如果不是就近能打一點魚,說不定就已經開始死人了,這糧食對我們太重要了。”
鄭勇笑道:“那我就就此回去吧,回去就把糧食籌措起來,給你們送來。你們可能也知道,我那裡有一兩千人了,糧食也很重要,所以,我不可能一次性把糧食都交給你,而是要分兩次,把糧食給齊,這一點錢管事認可嗎?”
錢管事再點頭道:“認可認可。”
鄭勇又看了一眼這個讓他心動的小丫頭道:“我準備今天就帶她走,可以嗎?”
錢管事一愣道:“她還沒有到及笄之年,而且,也沒有迎娶這樣,是不是不合禮數?”
鄭勇道:“一個小妾而已,還要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嗎?大家主的規矩你應該懂吧?小妾一兩人小轎,自後門抬入即可。”
錢管事這個他是知道一些的,雖然沒有見過,以前當奇事聽聽,可是到了自已了,卻難受的很,他看向錢小美,錢小美卻很冷靜道:“爺爺,還是要以全幫的安危為重,小美願意舍身以救全幫。”
錢管事聽了流出了淚來,唉,還是自已無能啊,這這……這不是在賣自己的親孫女嗎?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份兒上,如果不同意,那合幫上下對自已一定會非常的不滿,而自已這個管事也就當到頭了。
果然有人站出來一拱手道:“錢兄為了全幫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以後我老胡永遠認你做管事。”反正又不是幫主,先忍下來,把糧食搞到手,解決了吃飯問題吧。
彆人一看也紛紛過來拱手做出了承諾,這一下錢管事徹底沒有了退路,隻得道:“容她回去拿一點自用的東西,就跟大人走。”
鄭勇點了點頭,這老錢,是一個不錯的人,自已對他又拉又打,就是想用他啊,如果能把他爭取過來,那至少就是又多了一個老管家式的人物,而由他替自己把這沙船幫看好,那是再合適不過了。現在錢小美一下子成了自己手中的人質,嘿嘿,不怕他不就範。
錢小美被帶了下去,鄭勇也走出了這大廳,來到了沙船幫門前,這時沙船幫門前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在看,看什麼?看鄭勇帶來的這二十個大孩子兵。自從鄭勇帶著四個士衛進去之後,他們就在這裡列隊站好,整整齊齊一動不動,這一站就是接近一個時辰,二十個人,二十五匹馬就這樣站在他們的大門,馬還會是動的一動,偶爾叫一聲的,可是,這二十人個,卻是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偶爾眨一下眼睛,還以為他們都是塑像呢。
這可太嚇人了,他們不要說見了,就是聽說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兵還能被訓練成這樣?這也太神奇了,這樣的軍隊到底能不能打仗,這個誰也說不清楚,不過,這樣的軍隊一定會特彆的忠心,聽指揮,不怕死,他們是認可的。
有很多人也試著這樣站,結果沒有一刻鐘就受不住了,而他們這群大孩子,卻一直這樣站著,差不多一個時辰,直到鄭勇他們出來,來到了門前,看了看他們點點頭,自己的這一招,一定會給沙船幫留下深刻印象的。
他一揮手道:“上馬。”
四個親衛把鄭勇的馬牽了過來,鄭勇熟練的上了馬,親衛們也上了馬。不久,錢小美來了,後麵還跟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一個婦人在哭泣,那應該是她母親吧。
錢管事把錢小美帶到了鄭勇的馬前,鄭勇一拱手道:“官服在身不能施禮,望長者莫怪。”
錢管事苦笑一聲道:“我這就把小美托付給大人了,希望大人不要為難她。
鄭勇笑道:”其實,你應該這樣說,希望小美不要為難我,隻要她聽話認真做人做事,我怎麼會為難她呢?他是我的女人,我會疼她的。“又看向錢小美一伸手道:”過來。“
那錢小美便上前兩步,伸手也握住了鄭勇的手,鄭勇笑道:”一,二,三起。“說完了用手一拉,那錢小美也借力一跳,兩個人竟然配合很是美妙。那錢小美,身體飛起,鄭勇一把攔腰抱住了,放在馬背上,坐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再拱手道:”天色不早,這就走了,明天糧食必到。“說完了,一手摟著錢小美的小腰,一手一拉韁繩,那馬就轉了向然後開始小跑起來,其他人都緊緊跟著鄭勇緩緩的小跑了起來。
這時背後一婦人喊道:”小美,過得不安生,就跑回來找娘,娘一定會保護你的。“
真是個好母親啊。
一路上馬速非常的快,小丫頭被嚇得不輕,有時會尖叫出聲,這時她顧不得什麼了,轉身抱住了鄭勇,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鄭勇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怕,先前可是看她膽挺大啊,都敢跟自己笑了,看來也是一個繡花枕頭啊。
當然,馬速是不能降低的,太陽已經西斜的厲害了,慢了,天黑之前是回不到兵營的,這馬晚就是一群瞎子,其實,人的視線也好不了多少,所以,他還是想儘可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一群二十五匹馬在路上奔馳,不用害怕什麼交通肇事,因為,這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這一帶靠近江邊一些,水土流失還是很嚴重的,一般不會有人來這邊,所以,鄭勇他們可以放開了跑,來時就是這樣跑過來的,回去時也這樣跑,隻是,回去時因為無法在縣城中休息,而且,他們走的也不是一條路線,如果返回縣城再往回走,那路程就更加的遠了。
一路揚塵滾滾,從遠處看,那是非常好看的,就像騰雲駕霧一般,可是置身其中的人感覺就大不一樣了,因為,在後麵的人,會跟著吃灰塵的。雖然已經配備了防護用品,可是,還是無法防護好,這樣的事情在後世也不好辦,何況在這大明呢。
眾人也都儘量的散開一點,反正也沒有人,隻管跑就行,方向大差不差就行,因此,跑著跑著就跑成了雁陣形,中間的在前麵,兩邊的分彆落後,形成了一個大箭頭。所以如此,就是跟沙塵有關係,而天空中的大雁則跟空氣有關係。這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那錢小美在經過了一陣子的適應後,漸漸的又敢於回過頭來看前方了,這騎在馬上奔馳,有時和站在船頭劈波斬浪也是差不多的。她是從小生活在船的世界裡的,所以,對於船很熟悉,由此積累起了的經驗,也漸漸的轉移到了騎馬上,這樣再過了一陣子,她居然就熟悉了習慣了。雙手抓著馬髦,東瞅西望了起來。
鄭勇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笑道:”還以為你回到兵營得換褲子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錢小美一聽,頭又低下了來,這也太羞人了。不過,隻過了一會兒,才倔強道:”我才不會,我從小就是船上長大,就是大潮來了,我也敢站船頭的。“
鄭勇笑道:”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女英雄啊。不,應該是女英雌。“
錢小美一聽不懂了道:”什麼叫英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