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就糾結起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當然這也牽扯到自己和鄭勇是什麼關係呢?是未婚妻還是已婚妻?彆看隻有一字之差,那區彆可就太大了。而現在的關鍵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啊,真是頭痛,如果是未婚妻,她自然是不能和鄭勇同床的,因為,這與禮不合,而如果是已婚妻也她就必須和鄭勇同床,如果不同床,也是與禮不合的。
糾結得她都快哭了,這老爹啊,這是坑自己的親生閨女啊。
正胡思亂想著呢,鄭卻道:“水,喝水。”
這很正常,喝醉了酒的人,特彆的容易口渴。王玉蘭一聽,又有點糾結,如果自己是未婚妻應該可以不用管,而如果是已婚妻子就必須管,那麼現在到底是管呢還是不管呢?而自己在這房間裡,就算是坐一夜,可是外麵的人誰知道啊?他們肯定以為自己已經和鄭勇同床了,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清白已經丟失了。
不不不……也不一定,如果要是算自己已經出嫁了,就成了已婚妻子了,那就不算丟失了清白,終於,思想鬥爭有一方取得了勝利,王玉蘭把自己定位到了已婚妻子,在家從父,好自己從父,父親讓自己跟著鄭勇出了家門去他家。那自己這裡是沒有失禮的,而出嫁就要從夫了,出嫁就是從娘家來到了婆家,現在自己雖然還沒有到婆家,不過,有夫之處就是家啊,所以,現在這裡也算是臨時的婆家了。
既然已經把自己定位為出嫁已婚,那現在自己就是鄭勇的妻子,就要儘妻子的一切責任了,雖然自己沒有到及笄之年,還差兩年多點,不過,這年頭早於及笄而嫁的也不是沒有,而且還不少。行了,就這樣吧,自己現在不是閨女了,而是小婦人了。
立即給鄭勇倒水,給他喝了,喝完了之後,鄭勇就順手把她拉懷裡道:“周怡,睡吧。”
周怡?應該是他的一個女人吧,她很想說自己不是周怡是王玉蘭,不過,麵對一個醉鬼,說這個有意思嗎?沒有,那就不要說了,還是從夫睡吧。
就這樣,王玉蘭糊裡糊塗的就和鄭勇同了床,當然,隻是睡覺而已,純粹睡覺的那種。
夏天衣服穿得也不多,所謂的肌膚之親,這樣抱在一起該親的都親了,而王玉蘭還小,對男女之事也不怎麼懂,現在被鄭勇這樣抱著在一起睡覺,她覺得,這就是同床,好吧,夫妻之實也有了,自己妥妥的已婚婦女了。
第二天醒來,鄭勇感覺自己的懷裡有人,開始以為是周怡,後來覺得不對,自己是到了上海縣了,那就應該是錢小美,可是,也不對,因為,這身子要小的多,而且,也不是一堆骨頭的那種感覺。撫摸了一陣子,立即一個激靈,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王玉蘭,自己怎麼睡到她房間裡來了?這是誰給弄來的啊?這小丫頭才十二三吧?立即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王玉蘭的衣服,還好還好,都穿得好好的,沒有做出那種酒後亂性的事情。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那可是太惡心了,自己不就成了禽獸了嗎?
感覺了一下,王玉蘭睡得挺死,因為她糾結了很久,睡得時候已經很晚了,小姑娘覺本來就多一些,所以,現在正是睡得最死的時候。
鄭勇悄悄爬了起來,下了床,穿好了鞋走了出去,現在的天空已經泛了白,江風吹來,很是涼爽,這天氣不錯啊,適合晨跑,於是,鄭勇就開始了自己的晨起鍛煉。
這時的沙船幫,根本就沒人起床,都在睡覺,所以,至少空空蕩蕩的,這很適合鄭勇跑步,而他也一口氣跑到了碼頭,跑到了船塢,看到了正在整修的船,沙船幫船塢最多也就夠三條船檢修,此時有三條最大的船停在船塢裡,已經有很多東西被拆掉了,而船上也已經替換上了不少的新木板,看來整修已經進行了不少的時間。
鄭勇圍著船塢認真的看,感覺如果加上自己帶來的木匠,應該能在三天之內修完,如果這樣那就太好了。
看完了三條在整修的船之後,他又繼續晨跑,隨著太陽的升起,他也跑回了臨時的房間裡。
這時王玉蘭正在收拾床鋪,看到鄭勇進來,臉紅紅的行禮道:“奴家起晚了,請夫君責怪。”
鄭勇擺了一下手道:“是我起得早,不關你的事情。”說著去喝水,這喝醉了酒真的特彆容易口渴。
王玉蘭立即幫助倒水,鄭勇喝了三碗才過了癮。
王玉蘭道:“不知道廚房在哪裡,奴家去給夫君做早飯。”
鄭勇看著她嬌小的身體笑道:“還是算了吧,等等看,如果沙船幫不管飯,我們再自己做。”
很顯然沙船幫還是一個不錯的幫派,他們早起讓一些婦人們,給鄭勇一行人做了早飯,鄭勇他們吃了早飯,就和錢管事一夥人一起來到了船塢,現在這裡還沒有人。鄭勇問道:“為什麼還不開工?”
錢管事道:“江邊霧氣重,要曬曬才能開工。”還有這樣的講究?鄭勇沒有反對,因為,這些老船員他們都有非常豐富的經驗,自己那時已經基本上沒有木質船了,都是鋼質的。材質不同,因此,也會有很多的不同,他不懂,隻能聽錢管事的。
再問什麼時候可以修完,錢管事道:“半個月吧。”
什麼?半個月?自己早晨時還估計三天就可以,怎麼就要半個月,這誤差也太大了吧。
於是,鄭勇道:“我看整修的也差不多了,沒有多少工作了啊。”
錢管事笑道:“大人隻是看到了船體的修繕,這裡還有很多活呢,索具啊,帆啊,整個船體的刷漆,漆要刷三遍呢,每刷一遍都要晾曬三天,隻是刷漆就要九天。”
好吧,鄭勇是真的不懂帆船,就算是後世的機動船,他對於保養也不是很懂,特種兵又不是專業的海軍,更不是什麼後勤兵,所以,隻會一點駕駛方麵的技術也隻是點皮毛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還是讓鄭勇有些失望,不過看這三條船個頭也不小,運載能力應該不小,那就再等半月吧,有這三條船從山東向這邊走海路運輸,效益一定會提升很多倍,其中一船放在上海縣,兩船放在南京城,而一個月後就會有六條,如此類推,再加上江南的雨季,一年之內應該可以把足球場建築起來。這個工程在後世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在現在卻是妥妥的一個大工程,一年完工也算是快的了。
同時,明年是崇禎十四年了,距離十七年也隻剩下三年了,時間還是很趕啊,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可是,時有我待啊,現在要快一點再快一點,爭取獲得更多的錢財,而上海縣的工業商業基地也要儘快的建設起來,這個比那個足球場還要難建一些。
工業起不來,自己這些孩子兵,麵對成年兵沒有了武器上的優勢,這仗就不好打,自己培訓一個人是何等的麻煩,付出了何等的代價,如果和李闖的農民軍一換一他會吐血的。同時,還要麵對清兵。
崇禎十四年啊!這一年應該是最平靜的一年吧,明年十五年鬆山明軍失敗,洪成疇被俘,大明的整修山海關之外的所有的城池就都要丟失了,如今清朝折了多爾袞兄弟,也不知道曆史會如何發展,鄭勇皺著眉頭,崇禎十四年是自己最關鍵的一年,這一年基礎打牢了,有了上海工業商業的支撐,自己的訓練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而在江南賺取到更多的錢之後,自己也就有能力組建一隻水軍。
突然想起來,台灣應該是十四年被荷蘭人占領的吧,他立即皺眉,自己是否應該先於荷蘭人占領台灣呢?想來想去,自己好像都沒有這個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