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暖一坐下,她六月盛夏,她緊張的指頭尖都是涼的。
江塵禦得叮囑,“喊你們護士長來紮針,我妻子的血管不好找。”
護士開口,“江總,我,我就是護士長。”
她也很惶恐的,給江總和江老抽血都沒這麼害怕。
今天怎麼排班,排到她了。古小暖很白,偏偏血管還很細,每次抽血都要護士在隔壁上紮緊繃帶,然後用指肚去摸,去輕按。
偏偏如此,偶爾還會紮錯地方,還得換一條胳膊。
有一次古小暖因為胳膊上不好抽血,在手指上紮的針,那一次已經不止是疼了,而是怕。
江塵禦看著也緊張,得強忍著。
護士長果然摸了半天沒找到。
江塵禦給護士長畫了個大概位置,“上一次抽血是在這裡紮針。”
護士長立馬換了個地方去摸,江老看著都屏息不敢說話。
越緊張,越無法紮好。
又換了一條胳膊,結果還沒第一條好紮,最後隻能摸到一點,護士長深呼吸,口罩下也緊張的鬆了一口氣,開始去紮針了……五分鐘後,古小暖的手還哇涼,江老在旁邊看著本來還打算嘲笑兒媳婦,經曆了剛才,他眼裡都是心疼,口中卻說道,“暖娃子,你說你也活潑好動,還有點功夫在身上,人家都血管爆棚,你咋找都找不到,七拐八彎的。”
紮針一次,沒出血,最後江老眼睜睜看著護士長用針頭在肉裡邊轉動,去碰血管,江塵禦那會兒的臉都是黑的,後邊遞管子的小護士都不敢抬頭看,每一個人敢說話。
好在最後抽血抽出來了。
“看吧老公,早知道我就不來體檢了,我每次來體檢都可遭罪。今晚回家,我胳膊肯定又黑青黑青了。”
江塵禦替妻子摁著棉簽,“回家我給你熱水捂捂。”
江老去體檢中心拿了幾個雞蛋,自己剝了幾個,“暖娃塵禦,來爸給你們剝的雞蛋,抽完血可以吃點東西了。”江塵禦沒吃,都要讓妻子吃。
古小暖就吃了蛋白,蛋黃給丈夫了。
三個人一起體檢,雖然時間漫長,但都還有話可聊有事可做。
中午才結束,都不用等到晚上,古小暖的胳膊就泛青了。
晚上小山君回到家,直接跑向爸爸書房,“老爸,我媽媽的體檢出結果了嗎?”
“很健康。”
“那心理問題呢?”
江塵禦想起妻子和父親在電腦上做題時的一大一老頑童模樣,搞笑死了。“沒人比小暖寶更健康。”
虎哥這才放心,“老爸,那你的體檢結果呢?”
“也很好。”“爺爺呢?”
“沒問題。”
虎哥這才放心,“找我家哪兒核對去,爸爸老不愛和崽崽說實話。”
江總:“……”
去找到媽媽真的核對了,“我爸爸健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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