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人等那馮嵐睡熟後,輕手輕腳躍入室中,熟門熟路地將那信取走。
兩人兵分兩路,留下瑤光在暗處繼續盯著馮嵐,茯苓則是立刻翻身離開容城王府,趕回慕晚堂!
此時夜已經深了,林晚意梳洗過後,頭發用玉簪輕挽,身著水湖藍的羅裙,坐在案幾跟前。
溫柔恬靜,嫻美端慧。
不一會兒,一陣淡淡的檀香襲來,林晚意頭也不回地問道:“都督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你會跟著一道去容城王府做客。”
宴辭淡定地從窗戶那邁了進來,他拿起林晚意用過的帕子,擦了擦額角。
“婠婠,要不這屋內熏一些香吧,屋內有點酸。”
林晚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說誰吃醋呢?
宴辭走過來,脫掉帶著涼氣的大氅,一手撐著桌麵,一手去捏著林晚意的左手,將她整個人圈在其中。
林晚意敷衍地笑了笑,“彆開玩笑了宴都督,我哪裡敢吃醋。她寧可嫁宦臣,都不在意,那應該對您是真愛了吧?”
管那離洛熙知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但她一心要嫁宴辭這件事,的確夠膈應人的。
宴辭愛極了她這種吃醋拈酸的小模樣,沒忍住直接伸手,將人抱了起來。
“好了婠婠,彆惡心我了,剛才用晚膳的時候,我已經表明心跡,離洛熙是真的比不上你的一根頭發絲。”
“宴都督不用跟我解釋,我心頭雖然有點不爽,但嬌嗔幾句也就夠了。你快些把我放下來,待會茯苓瑤光她們要回來了。”
“她們回來她們的,又不影響什麼。”
林晚意氣結,這人可真百無禁忌,肆無忌憚啊!
會不會將來有一天,即使麵對離瑾他們,他也會抱著她不撒手?
就算是離瑾他們不在乎她,估計也會被這個畫麵,給雷得外焦裡嫩吧?
剛好這個時候,茯苓帶著那封信趕了回來。
見兩位主子抱在一起,她見怪不怪,麵不改色地走了進來,拱手道:“小姐,我們在那馮嵐的房間裡發現一封信,這封信是馮嵐死去的夫君留給她的,說是將來有朝一日,倘若靜寧郡主對她不孝,就把這封信給王爺夫婦倆。”
林晚意人還在宴辭的懷中呢,見茯苓突然進來,她驚了一下,忍不住掙紮起來。
她可以接受跟宴辭十分親密,可那前提是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情況下。
哪怕茯苓對他們都很忠心,但林晚意還是感覺有一些不好意思。
宴辭見她耳根都紅了,感慨了一句我家婠婠真可愛,這才鬆開了手。
林晚意終於脫離宴辭的懷抱,從茯苓手中拿過那封信,緩緩打開。
看著上麵的內容,她的神色愈發暗晦!
這封信與其說是用來製約離洛熙的,更可以說是用來要挾嘉柔公主的!
當年容城王夫婦倆在京城丟了女兒,後來怎麼都查不到,這件事要做得如此天衣無縫,需要有人裡應外合!
內裡的人,要十分了解容城王一家。
而在外的人,要權勢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