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記得。”宴辭依舊笑得慵懶,他攏著狐狸毛大氅,靠坐在那,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拈動佛珠。
記得是一回事,但卻也絕對不會放婠婠離開!
狼崽子都叼回窩的獵物,哪裡有再鬆口給放走的道理?
所以,在他宴辭這裡,沒有和離,隻有喪夫。
宴辭半垂眼,將所有鬱結都藏在了眼底。如果他最後失敗了,屍骨無存,那個時候,婠婠才可以離開他。
就在林晚意一行人趕路的時候,京城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七皇子正妃沈意柔懷孕了,這對於一直沉浸在陰霾中的沈家,算是一件大喜事。
所以,雖然沈家二爺已經趕了回來,但他們還不能立刻把大房給擼掉。
因為沈意柔出自大房。
為此,沈大爺臉上都出現了小模樣,尤其是看到二房三房的臭臉,他的心情就好極了。
七皇子妃有孕這是件大喜事,比起還沒有正妃的九皇子,七皇子這算是更近了一步,他的心情好極了,特意大肆操辦一場喜宴,慶賀這件事。
皇帝也很高興,還賞賜了許多珍稀寶玉來。
世家勳貴,皇親國戚,自然都要到場來慶賀,可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意外!
喝醉了酒的杜寧燕跟沈愈白,不知道怎麼的,就睡到了一起,還被人給撞破了!
這下子,杜寧燕不嫁沈愈白,也得嫁了!
祁明月跟著母親,從七皇子府離開的時候,她十分震驚道:“好大一張床啊!母親,為什麼我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呢?”
“當初就是傳聞,沈世子跟那靜寧郡主,就是在攬月宮成了好事,後來靜寧郡主才不得不嫁給他的。”祁夫人心有餘悸道,“幸好你不再喜歡沈愈白了。”
祁明月一臉惡寒,“喜歡他什麼?我怎麼感覺,他現在都跟金玉堂的小倌差不多了,說不定,他已經得了花柳病呢!”
祁夫人剛想說,花柳病倒不至於,不過下一刻卻感覺哪裡不對!
“明月,你去過金玉堂?”
跟如意樓對應,金玉堂那可都是男妓啊!
祁明月立刻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哪能呢,我已經心有所屬,怎麼會去那等地方!”
見女兒還惦記著容城王世子,祁夫人委婉道:“明月,那離世子一直躲著你,想來應該是對你無意的,你還是放棄吧。你若不喜歡其他世家貴族子弟,等明年科舉考試後,到時候可以從那其中選啊!”
祁明月最煩母親說成親的事情,恰好她掀起簾子,看到了路邊一個熟悉的人影,剛好走進一間酒樓。
她瞬間眼睛一亮,開口道:“母親,我突然看到朋友了,過去說說話,你先回家吧。”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掀起簾子,跳了下去!
看著一轉眼就沒影了的女兒,祁夫人也是歎氣。
這個女兒,可真是難管,不過幸好那離世子,對明月無意。
可祁夫人哪裡想到,這邊祁明月已經追上了離滄,看到他一個人在雅間中喝酒,直接大大咧咧地在對麵坐了下來。
她好奇道:“好奇怪,你怎麼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容城過年啊?”
本來就被拋棄了,心情極度抑鬱的離滄,十分哀怨地瞪了祁明月一眼,“你不會說話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