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耀的解析,孫尚香恍然大悟的同時,那一雙看向王耀那諱莫如深的背影的盈盈水眸,不覺間也滿滿都是欽佩。
反正要她來指揮作戰的話,她是決計不會有這樣的大局觀跟謀略的,但她還是有些擔憂:“那我們現在過去中路不是很危險嗎?”
實際上,在英雄們的字典裡是不可能存在“危險”這個詞的,因為對於英雄來說,死亡不過是一場不等時的休眠,孫尚香擔心的其實是王耀的安危。
之前大喬私下就曾跟她說過,王耀雖然繼承了前一代諸葛亮的技能模塊,可並沒有繼承到那個對英雄來說最是重要的複生模塊,換句話說,如今的王耀雖然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英雄,其戰力也已經完全稱得上是頂尖水平,但本質上卻還是跟小兵們一樣,是沒有複活能力的,萬一在這座峽穀內陣亡了,那將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當然了,孫尚香小臉上的擔憂王耀並沒有看見,甚至反誤解了大小姐的意思:“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會遭遇到危險,到了中路你隻要服從我的命令,不亂來,我保證你不會陣亡。”
孫尚香怔了一下,隨後便微微低下了臉,輕輕咬住了紅潤的唇瓣不再言語。
木頭,大木頭,我說的是你的安危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但不知為何,這句埋怨,那個素來百無禁忌,從來就是肆無忌憚的少女,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在此刻說出來。
爾後又經過短暫的跋涉,終於,前方的密林開始逐漸變得稀疏,視野也慢慢開闊了起來。
中路已近在眼前!
“問題到此為止。”王耀氣息一凜,讓人望而生畏的冰寒,便再次從他的體表蔓延了開來。
而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的孫尚香,見狀也隻能就此作罷的跟著王耀走上了那個靠近中路邊緣的山坡。
同一時間,中路,玄雍第一防禦塔的廢墟。
經過一番慘烈廝殺,總算摧毀了玄雍中路防禦塔,卻也僅剩下不到500來人的聯邦部隊,此刻正集體懶散的分散在四周,或休息,或吃著乾糧,或低聲聊著天。
而在他們的邊上,不知火舞則兀自在那裡高聲喊著什麼。
“君たちはもう2つの時を休んでいる,君たちは今すぐ迅速に集結して準備してください,我々は次に敵の中路の第2の防禦塔を攻撃するつもりかもしれません。你們已經休息了兩個時辰了,請你們現在迅速集結準備起來,我們接下來可能打算攻打敵方的中路第二防禦塔。)”
高亢清脆的聲音,帶著三分的無奈以及七分的惱火。
不知火舞此刻確實很急。
從接到宮本武藏代為王耀轉達的命令後,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而眼前這支聯邦部隊,也已經休息了整整四個小時,可直到現在,小兵們卻依然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
不知火舞不傻,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些小兵似乎並不願意聽從她的指揮,甚至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正是這種狀況才讓她頗為的惱火。
而此刻,聯邦士兵們也自顧自在下麵交頭接耳著。
“喂,這女人在哪裡嚷些什麼呢?”
“嗬嗬,還能是什麼?她在叫我們準備攻打玄雍的第二防禦塔。”
“神經病!她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
“就是,隻不過是一群依靠我們小兵的犧牲,才能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怪物罷了!”
“兄弟們,我們不要動,看她能怎麼樣!”
麵對不知火舞的催促,小兵們卻都陰陽怪氣的說笑著,根本絲毫不把不知火舞這個存在放在眼裡,輕蔑與傲慢更是溢於言表。
這一幕,若要放在以前,那是決計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如今,時代已經開始變了,小兵們在對待英雄的態度上也逐漸出現了變化,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一個月前,在魏國舉行的那場浩大的募兵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