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能跑得了?外頭有人守著呢。”
“那今晚咱倆都彆睡覺了,仔細被人打悶棍。”霍靜芳腦子裡稀裡糊塗,全是不好的臆想。
可是不一會兒這倆姑娘就被疲憊深深拽進睡眠裡,整夜好睡,連個夢都沒做。
雨勢在深夜停住,轉而連綿小雨,早晨時候就
隻見簷下雨星子亂舞亂飛了。
蘇瑜醒得早,忙問了西院情況,袁嬤嬤一一應了。
夏蓮拿來淡鹽水漱口,采玉為她準備今日的穿戴,蝶依將昨日換下的衣裙拿出去洗,雪嬌捧著茶盞奉茶,無人出聲,一切井然有序,絲毫不亂。
“奴婢去瞧過了,西院那邊還沒醒。”袁嬤嬤進來,甩了甩帕子說。
“彆叫醒,昨兒這倆姑娘也不知經曆了什麼,讓她們好好歇著吧。”
“奴婢也是這個主意,囑咐過了已經。”
晌午時候,蘇瑜在書房看賬,西院傳來消息說兩個姑娘起身了。
蘇瑜見外頭雨勢已住,陽光刺破烏雲刺眼的泄下來,今日是個好天氣。
踩著淡影來到西院,嶽雲眉和霍靜芳剛吃過東西。
昨夜腦袋裡的謹慎在起床後飽飽的吃過一餐後消失殆儘,見著蘇瑜,嶽雲眉一陣誇。
“阿瑜,你莊子裡這廚子手藝真是絕了,一點兒也不遜色於六必居的大鐺頭。”
“二姐要是聽到你這話,該高興得跳起來。”蘇瑜從善如流,“昨夜歇息得可好?”
嶽雲眉嬌臉皮實,霍靜芳默默羞紅了臉。昨夜她和阿眉怕被人打悶棍,約好誰也不許睡,結果兩人不僅睡了,還睡到了日曬三杆。
“怎麼不好,你這床鋪得又軟和,被子也軟和,我和阿眉好好的睡了一覺。”
“是啊,起來還飽飽了吃了一頓。”嶽雲眉出身武將世家,興許是骨子裡就遣傳著警慎天賦,和蘇瑜親近是不假,但她們畢竟不相識,更談不上了解,“阿
瑜,你看外頭雨停了,我和阿芳也該回了,失蹤了整夜,家裡人該急壞了。”
嶽雲眉說得不錯,更何況她們隻是來上河縣作客,出了事宋老太師得擔大責任,隻怕這會兒的太師府正亂成一團罷。
且於蘇瑜而言,今生能再見一麵已是大幸,緣深緣淺又有什麼所謂。“阿眉說得對,早些回去也好讓家人早些寬心。”
“來人啊,趕緊套車,送兩位姑娘進城。”
蘇瑜這樣爽快的放她們走,霍靜芳臉更臊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人家的君子腹了。
嶽雲眉也以為蘇瑜會挽留,不為彆的,衝著她們兩人的身份難道不應該好好結識麼?尷尬的朝霍靜芳看去,瞧霍靜芳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有多慮了。
幾人坐在一起又說了些閒話,蘇瑜讓人準備些零嘴備在車上,茶水點心一樣不能少,以防途中餓了可以裹腹,畢竟有一到兩個時辰的路呢。
“我們莊子裡還有些野味兒,隻怕都是鄉下東西,讓二位貴客帶回去惹人笑話,我就不丟人現眼了。
蘇瑜語氣越真誠,嶽雲眉二人就越是感激。
“你說的哪裡話,倒真叫我和阿眉不好意思,先前就不說,落難到你處,回去拉了一車東西,倒像是專程到你這裡來打秋風的。”
“就是就是……”
嶽雲眉剛要說什麼,袁嬤嬤匆匆打簾進來,先是瞧了瞧二位貴客,爾後臉色極為難看的看著蘇瑜,“姑娘,大有回來了。”
袁嬤嬤語色略沉,蘇瑜曉得定是出了問題,“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