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小丫頭打簾,馮氏母女和韓氏嬸侄雙雙進來。
霍靜芳和嶽雲眉齊齊站在老夫人麵前福了大禮。
龐老夫人笑得眼角周圍都是紋溝,“好好好,平安回來就好,這幾日可是把我們都擔心壞了。”
“都是我的錯,不怪阿眉,老夫人要罰就罰我吧。”霍靜芳想著這一切都是因為風吹走了她的帕子造成的,嶽雲眉是足受她連累。
嶽雲眉拿眼狠狠的刮著曲恒,“誰說是咱們的錯,也不知道是那個嘴欠的,連報個信還能讓咱們受場滅頂的禍事,要不是咱們運氣好遇到梧桐山莊的蘇娘子,隻怕真要死在荒郊野外了。”
嶽雲眉指桑罵槐,懟得曲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她衝上來刮自己嘴巴子,“阿眉,你和阿芳回來了真好,這些天你們不在我身邊,我
一直後悔當初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找阿芳的手帕。”
“少假惺惺的了,這事兒你想摘乾淨沒那麼容易,等回了京城我定要到你父母麵前去告你一狀,讓他們曉得你都乾了什麼行徑。”
“彆,阿眉。”曲恒被氣得快要哭出來了,真要是鬨得人儘皆知,她還怎麼嫁人啊?到時候她名譽受損,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霍靜芳嫁給嶽遠?曲恒跪在龐老夫人身邊,哭出聲,“老夫人,求求你快替我說句話吧,我真的以為那幾個男人是山匪,當時坡下就他們在,不是他們擄走了阿芳和阿眉又是誰呢?”
這個曲恒,事到如今隻會求饒卻不認錯,龐老夫人也是無語了。
“你還胡說,當時我們看看真真的,那就是幾個砍柴的,哪兒是什麼山匪。”嶽雲眉不想輕易饒了曲恒,否則她和阿芳遭的那些罪不就白受了?
曲恒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阿芳還沒哭了,你哭給誰看。”
“好了。”馮氏雖清楚曲恒之錯,但她也不喜歡嶽雲眉過分咄咄逼人,往後嫁了人管了後宅是會被人詬病的把柄。“恒姐兒,你先出去吧。”
曲恒如釋重負,由小丫頭挽著逃似的打簾離開。
“阿娘,你怎麼……”嶽雲眉不服氣,指著門口氣得大喘氣,“你怎麼不讓我拆穿她。”
“你已經拆穿她了,可她就是不認賬你又能拿她如何?”
馮氏一語中的,嶽雲眉氣得直跺腳。
韓氏這會子終於醒悟
過來,此次之禍居然是由曲恒的口傳出去的。暈哦,虧她還覺得候爺家的小郎有眼光,這回去肯定得在大嫂嫂麵前好好說道說道,不然小郎真去聖駕麵前求了旨,那候府不就要娶個攪屎棍回去?罷了罷了,還是把這好媳婦留給寧威將軍府吧。
韓氏最怕事,連帶著以為候府也和她一樣怕事。
“虧我和阿芳平日裡還與她交情不錯,她竟藏著這樣的禍心。”嶽雲眉仍舊意難平。
馮氏略略寬慰她,“你且讓著她些吧,彆忘了曲家與我們嶽家有恩。”
“我倒覺得此事回京到侍郎家說一嘴也好。”龐老夫人拿眼斜了斜霍靜芳,對著馮氏若有所示的笑笑。
馮氏立馬會意,若到侍郎家說一嘴,她家女兒如此稟性遭嶽家親眼撞見,再想將曲恒嫁進嶽家便是不要體麵,侍郎家如何也是要三思的。
“阿恒是不像話,不過不能鬨得沸沸揚揚,隻叫侍郎兩口子曉得也好拘拘恒姐兒的性子。”
嶽雲眉一聽阿娘應了她的提議,立馬就高興了,“還是阿娘疼我,給我出氣。你不知道那日我和阿芳受了老大罪,……”
嶽雲眉將那日她與霍靜芳離開曲恒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馮氏幾次拿眼向霍靜芳確認她的姑娘沒有信口開河,霍靜芳卻是一一點頭,全然默認嶽雲眉話裡的真假。
“……您瞧,這是我拿手去薅草尋路時被帶刺的樹枝劃傷的,好在阿瑜拿藥給我及時處理了,否則說不定會留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