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都是阿瑜的錯,阿瑜往後再也不會回來那麼晚了,您彆生阿瑜的氣了好麼?”
“你這麼有孝心,外祖母還錯怪了你,真是。”周老太太徹底的喜笑顏開,拿起蘇瑜手上的平安符遞給章嬤嬤,“去去去,就掛在我床頭,我這一年保管無病無災的。”
此時,孫嫣和孫婉的表情也是絕了。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昨夜因著蘇瑜長時不回府,差點鬨得報官的大陣仗,此刻她便是幾句便宜話就將一身麻煩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二人目光相撞,對於周老太太的偏心十分不滿。
各院來請安的人陸續出現,最讓蘇瑜意外的居然是譚氏昨日離家出走,今日她的陪嫁丫頭因懷了孫學武的孩子抬了姨娘之事。
素菊換了身梁氏為她準備的新衣新襖,規規矩矩在周老太太跟前磕了頭。
周老太太又要添重孫,自然高興得很,賞了素菊一個大紅包。
早膳間不時有人拿眼去斜蘇瑜,昨晚老太太氣成那樣,如今卻是一臉喜氣,那有半點兒惱怒的痕跡?在歎服蘇瑜好手段同時,也歎服周老太慶對於蘇瑜的偏心不是誰都能比擬的。
在早膳結束時,周老太太提了句,“武哥兒,大過年將媳婦兒落在外頭不合適,讓你嶽家知道會挑你的理也挑咱們孫家的理,今日你帶了禮親自去杜家走一趟,將譚氏接回來。”
孫學武不大情願的應了聲‘是。’
午後蘇瑜飽飽的睡了個午覺,由於午膳也是在瞳暉院用的,周老太太有後輩陪著熱鬨是高興,但仍是說了太多的話,精神有些疲累
,晚膳便讓大家彆去她院兒裡湊趣。
孫嫻邀蘇瑜去霞暉院用晚膳,爾後一道出門,蘇瑜要躲懶睡午覺,便婉拒她的相邀。
傍晚時候,蘇瑜剛擱下筷子,孫嫻就風風火火打院外進來,“阿瑜,阿瑜,你準備好了麼?馬車已在門口候著了。”
蘇瑜可沒忘今夜除了孫嫻和她兩個,還有大舅舅和二舅舅一起去廣德樓呢。
她急急從窗戶裡冒出頭去,“我馬上換衣裳上,你且等等。”
出了景暉院,孫嫻挽著蘇瑜的手,十分親熱,“你是不是擔心我阿爹和大伯父在等我們,所以這才樣急?”
蘇瑜拿眼斜著她,“難道不是嗎?”
孫嫻沒說話,拉著蘇瑜緊步快走。
正巧在大門口碰到孫廷樺和孫廷梧,孫嫻二人紛紛見禮。
“大舅舅,二舅舅。”
“阿爹,大伯父。”
孫廷梧久居官場,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臉上的表情也多半是沉著肅穆。
相較之下,常年在商海沉浮的孫廷樺則麵容攜笑,那笑中圓滑世故,透著一股子讓人猜不透的精明。
孫廷梧兩兄弟一輛馬車,蘇瑜和孫嫻坐了一輛馬車。
等到馬車動起來,孫嫻看著蘇瑜頭上那支桃花流疏簪,“阿瑜,你這簪子好漂亮,華麗不失清雅,清雅又不失靈氣,怎的從前都沒見你戴過?”
被孫嫻一讚,蘇瑜臉有些發熱發窘,“壓箱裡的積年之物,這不是過年麼,我想著拿出來讓它透透氣。”
“莫不是姨娘給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