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您彆逼我,女兒真的不能說。”
“你……”餘氏氣得哭了,“你這倔脾氣,可怎麼得了哦。”
“章嬤嬤。”周老太太氣得氣都粗了,“把她給我帶到祠堂去跪著,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放出來。”
“是,老太太。”
章嬤嬤將淚落不停的孫嫻帶走,餘氏伸了伸手卻不敢真的阻攔,隻哭著求情,“老太太,嫻姐兒身子虛,那祠堂地兒冷,她哪裡受得住?”
“哼。”周老太太何嘗不心痛孫嫻,隻是在關乎閨譽大事麵前,她不得不狠下心來,“你有空跟我求情,還不趕緊回去問問,昨夜嫻姐兒出門是哪個奴婢侍候的,
興許能從她嘴裡問出實話。”
餘氏心裡一咯噔,關心則亂,她怎的把此事給忽略了。“昨夜是春燕跟在嫻姐兒身邊服侍,媳婦兒這就回去問問。”
“悄悄問。”周老太太不得不提醒,“嫻姐兒咬死了牙不說,隻怕那外男的身份不簡單,彆鬨得沸沸揚揚,真的毀了嫻姐兒的前程。”
餘氏揪著帕子匆匆離開瞳暉院,一進霞暉院就叫人將春燕提來,並吩咐人守在外頭誰也不準靠近。
春燕跪在餘氏麵前澀澀發抖,她不知是做錯了什麼,姑娘沒回來,竟叫當家太太押到跟前,而且那臉色失了素日的慈和,定是出大事了。
“你個賤婢,提拔你做姑娘的大丫頭是給了你多大的臉麵,你居然敢隱情不報,說,昨夜與嫻姐兒私會的外男到底是誰?”
春燕這才恍悟,原來是昨夜自家姑娘與白公子落單逛燈會之事讓人撞破了!
“回二太太,什麼外男?事關姑娘清譽,奴婢不敢亂答話。”春燕語聲發顫,姑娘怎的還不回來?邊說邊往外看。
倒是個忠心的,也算她沒挑錯人,“彆看了,你家姑娘已經被老太太罰去跪祠堂了,你再不交待,難道要讓主子姑娘在祠堂裡過夜嗎?”
什麼?春燕被餘氏的話給激哭了,她磕著頭,“二太太,奴婢可不敢亂說啊!”
“不敢亂說,這麼說你是知情的。”餘氏掌管庶務多年,自
認有百千種方法讓使役奴婢說清楚道明白,“我知你對嫻姐兒忠心,這是好事,可你也是有老子娘的,再不說實話,連帶著你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春燕嚇得懵了,姑娘寧願進祠堂跪著都不願說,她這要是交行出去,姑娘還能讓她跟著侍候嗎?可是若不如,她老子娘還要她自己就要被二太太處置,一時間春燕糾結萬分。
似看出春燕的糾結,餘氏坐下深吸了口氣,放慢了語速,“春燕,首先,嫻姐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是我的命,我能害自己的命嗎?其次,若她犯下糊塗事誤了往後的婚姻前程,你服侍她那麼久心裡又真的能過得去嗎?再來,你沒害她,你告訴我是在幫她,你明白嗎?”
春燕嚇得腦子已經停滯了思想,二太太的話每一句都像重拳砸在她心裡,她隻知道她熬不住了。“二太太,我說,我說。”
餘氏摒住呼吸。
“奴婢聽姑娘說,那人是太蔚府上的公子爺白振羽。”
聽到‘太蔚府’三個字時餘氏已經忘了呼吸。說起來她比周老太太更加急切想知曉那個外男是誰,早該想到嫻姐兒是與蘇瑜一並出去,同行的人身份豈會低廉?太蔚府上的公子爺啊,那個傻孩子,若能成事便是求之不得好的好事,她怎的就抿緊了嘴巴不作聲呢。
難道是怕人笑話?
“你瞧著嫻姐兒與那白公子兩人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