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甘願做伎,就好好做一輩子,把人侍候好是本份,那些贖身什麼的彆癡心妄想了。”耿榮不以為然的羞辱著嫣如,仿佛嫣如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偏偏又要她跪在自己身邊。
蘇瑜站在屏風後,若不是雪嬌緊緊抱住她,她早就衝出去煽那聯榮混賬。
那一世她也是見過耿榮的,沈重霖誇他能文能武,儒將之名絕不虛傳,沒想到私下品性竟是這般惡劣混蛋。
“雪嬌,你放開我,我要去救嫣如。”蘇瑜小聲說。
阿蘿哭著搖頭,“瑜姑娘不可,你若是去救了小姐,這往後隻怕會更麻煩。”
“難道就隻能看著嫣如受那耿榮的羞辱麼?”蘇瑜氣不過,少有這般動怒。
“彆無他法,您看小姐她也忍著呢,隻要忍到這場席麵結束,小姐就……”阿蘿說不下去,捂著嘴淚水流不停。
雪嬌徒然扯扯蘇瑜的手,示意她往一個方向看。
蘇瑜看到了宣祈。
頓時心中有了主意,她低聲在阿蘿耳邊說了幾句,阿蘿側身看了看便破涕為笑。
她看見了,那夜攝政王爺帶著瑜姑娘消失在留香苑,小姐說這二人不同,真是太好了。
此時酒糟鼻想聞聞嫣如身上的香氣,借著敬酒的幌子就要跟嫣如挨在一起了。
嫣如身子往一側倒,那邊是耿榮。
耿榮嫌棄似的推了嫣如一把,就讓嫣如撞到了酒糟鼻的懷裡,酒糟鼻受寵若驚,抓住機會摟著嫣如拚命聞也脖頸深發間的香氣,還露出一副如癡如
醉的表情,“啊……,嫣如小姐好香啊,就像六月盛開的荷花,味道浸人心脾呢。”
“你放開我。”嫣如慌亂的推著酒糟鼻,她力道不夠推不開,轉身衝耿榮怒吼,“你夠了,何必這般羞辱我?”
耿榮揚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打得嫣如另一邊臉也迅速紅腫起來,“你就是個玩意兒,不羞辱你,我們大家夥兒去哪兒找樂子去?是不是啊兄弟們……”
“將軍說得不錯。”
“將軍說得不錯。”
“……”
“耿榮,你欺人太甚。”
嫣如淚如珠落,胸口起伏不停,那酒糟鼻看著那半露的雪白胸脯,咽了口口水,丟掉手中酒杯就要下手摸過去,可是他還沒有摸到,阿蘿衝進來,大聲說道:“小姐,攝政王殿下到了,點明要小姐去作陪。”
王爺來了?嫣如怔怔的看著阿蘿,想知道這是真是假?她是請了蘇瑜來,可沒請王爺?難道王爺陪蘇瑜一起來的?
不論如何,這是個逃離的好機會。
一聽說攝政王要人,酒糟鼻隻得強按色心,鬆開嫣如。
在場的人誰也不敢開口留人,畢竟嫣如棋藝甚佳,王爺是她座上客滿京城誰不知道?
耿榮見嫣如一副想逃的模樣,“站住。”
嫣如腳下一頓,他生氣了,可自己的心碎成這樣,哪裡還能管著他生不生氣?
阿蘿壯著膽子福了一禮,“將軍,王爺已經到了好一會兒,聽說是將軍您擺席麵,王爺並未立即差小婢前來請小姐,可是王爺
身份尊貴,得罪了他不僅小姐吃罪不起,相信在座也無人能吃罪得起吧。”
阿蘿聲音小小,卻說得在場那些色膽包天的人個個都縮了脖子。
阿蘿心疼的扶著嫣如,主仆二人離開琦玉閣。
“真是王爺來了麼?”嫣如泣著聲音問。
阿蘿也哭道:“是瑜姑娘先到的,聽說小姐在琦玉閣受委屈,瑜姑娘擔心小姐,就去了琦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