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好一會兒都沒人說話,蘇瑜斷定人走了,她嫩腮粉紅的看著宣祈,“人已經走了,你彆再鬨了。”
此時,蘇瑜衣衫繚亂,氣息喘喘,更是媚眼如絲,絲絲勾魂。她以為配合著演了場戲可以結束了,疏不知置身上方的宣祈恨不能將她連骨頭都嚼碎吞進肚子裡。現在還不是時候,蘇瑜能容忍他這樣與之親熱已是難事,適才起了這個心思有兩重意思,一是想將長公主和肖美媛氣走,二是試探蘇瑜能接受他的程度,再繼續,估計她就要怒了。
伸手捋著她額前碎發,宣祈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阿瑜,你的人在這裡,心……是不是也在這裡?”
這是試探她呢。
嫣如在撲火,這一世她好像也逃不掉這樣的命運。如果這樣的命運是注定的,那麼,請讓她在這一刻沉淪
吧。
她伸手環在他的脖頸後,稍稍使力按下他的頭,閉上眼,吻上他的唇。
軟軟的,柔柔的,充滿蜜意柔情。
宣祈隻愣了一息,隨即發了狂似的吻著蘇瑜,沒有克製,沒有多餘的胡思亂想,他隻想狠狠愛他的懷裡的這個小女人。
肖美媛出了白牆黛瓦的月牙門,匆匆走過一條小石子路,兩旁竹影掩映,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長公主立即扶住她,低頭見著她眼中的極力隱忍的淚霧,“這大清早的,露氣未消,你走這麼快可不就要摔倒。”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這樣寵幸一個賤人,我該怎麼辦?”
扶起肖美媛,長公方立即端正態度訓她,“瞧瞧你現在妒火中燒的樣子,有幾個男人瞧著會喜愛?再說,那賤人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你相提並論?你彆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肖美媛真是氣糊塗了,不僅失了分寸,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疼嗎?”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問。
肖美媛撇著嘴點頭。
“那就慢慢走,你是名門貴女,什麼鶯鶯燕燕在你麵前不是自慚形穢?再說,尋常百姓家的害主還有個三妻四妾,你要嫁的人可是王爺,他懷裡的小賤人再得寵,將來還不得看你的臉色過日子?”
長公主的寬慰話很管用,肖美媛覺得心裡好受些,二人上了馬車,她還是委屈的靠在
長公主的肩膀,“我想儘快與王爺成婚,可就算有太後的懿旨王爺也不答應,這可怎麼辦啊?”
“我不是跟你說過百練綱與怕繞指柔……”
“不行不行。”肖美媛打斷長公主的話,“我一直用著這個方法,可是他非旦不領情,我最後連王府都進不去了。”
如今連長公主也愁了,“實在不行,就讓你阿爹阿娘給你想想法子,咱們一般年紀,我這肚子都有三個月了,你和小皇叔的親事還坎坷著,的確不像話。”
肖美媛緊緊握著長公主的手,可憐兮兮的懇求,“阿玨,我現在走投無路了,你不知道,現在隻要我出席茶會詩會,就會被人指指點點,說得好聽是我阿爹阿娘舍不得我,說得難聽就是王爺根本不想娶我。太後下了懿旨,我不嫁給王爺,誰又敢娶我呢?”
“罷了,你今日狀態不好,趕緊回去好好歇息,明日我隨你一同進宮,再求求太後娘娘。小皇叔抗旨,太後娘娘能縱容一次二次,絕不可能再縱容他三次。”
宣祈是先帝第五子,更是占著惟一嫡出的身份,真正的龍子鳳孫,尊貴至極。
先帝的前四個兒子一個病死,一個瘸子,剩下的二皇子倒是健全。先帝沒得選,健全的二皇子成了皇儲,在皇儲有了子嗣的第三年,讓他沒想到的是新冊封的皇後又給他生下五皇子,也是惟一嫡出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