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說,“看來沒我們出場的機會了。”
蝶依笑了笑,不語。
原本打算是想助肖敏一臂之力,這會兒看他倒是挺有能耐的。
再看楚環小姐,蝶依覺得她現在的反應會引起人懷疑,於是大喊一聲,“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楚環驚醒過來,立即看向窗外,隻看到兩抹背影迅速離開。
是了,她要做的事還沒完。
“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紅袖招的招牌花魁衝出攏月雅閣,再加上她驚恐驚懼的驚呼聲,立即吸引諸多注意。
老鴇子聞訊匆匆趕來,神情緊張的問,“怎麼回事?”
楚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老鴇子衝進屋裡一看,頓時嚇得臉色雪白,“我的天爺啊……”
肖敏殺了人,所有的衝動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得褪儘。
而那呂大爺,倒在血泊裡,雙眼瞪得大如銅鈴,死不瞑目。
蝶依和雪嬌回到紅袖招對麵的茶樓裡,衝蘇瑜點點頭。
蘇瑜剝著一粒瓜子,神情恬淡,“工部侍郎呂中信的哥哥呂中海,一輩子靠著弟弟吃喝,為人好色忘義,忌憚著弟弟的耿直脾性,不敢私下作亂,
尤好到青樓伎館狎伎。聽說他有種特殊的嗜好,喜歡在女伎身上滴燭油,看著女伎越痛苦,他越興奮。”
“你倒打聽得清楚。”嫣如見蘇瑜麵不改色說起這些伎院秘聞,想驚訝也懶得驚訝,反正什麼奇怪的事出現在蘇瑜身上都沒什麼奇怪,“京城大到青樓伎館,小到私娼暗窯,都對他深惡痛絕,除非他出高價銀子,否則這點癖好真不容易得到滿足。”
“姑娘,你看。”蝶依朝窗外擄了擄嘴。
窗下,不到半柱香時辰,衙差到了。
很快,呂中海被蓋著白布抬出來。
肖敏被衙差押著走出來,他不願被押,極力反抗,“我阿爹是肖相,你們這群低賤的衙矩膽敢給我用鐐銬,不要命了是不是?”
眾目睽睽之下,肖敏竟敢說出這樣的話,這般愚蠢,要死肯定也是自己作的。
“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嫣如平靜的問。
蘇瑜則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心有餘悸的賀餘,眸色一斂,“該退場了,還做什麼?”
離開茶樓後,嫣如決定去看看楚環,蘇瑜則準備回孫府。
夏天到了,景暉院的門簾換成了透風透氣的薄竹簾子,卷起一方,月光傾入,映入花架上那幾盆綠植晶瑩綠翠,橫臥於窗下的繡榻上歪著個人影。他眯著雙眼,看著進來的姑娘時,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危險冰冷。
他在生氣?
蘇瑜走過去,蹲坐在他身邊,“你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