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偏過頭也打趣回去,“我是挺高興的,可你有什麼資格打趣我?難道你不高興嗎?青藍也要回來了。”
苗二姐臉色一紅,放下點心盤子,故作愁苦道:“在姑娘這裡,誰也彆想占到便宜。”
“嗬嗬嗬……”
眾人都樂了。
有仆婦進來曲膝行禮,“啟稟王妃,孫府的嫻姑娘來了。”
“嫻姐姐來了?快請進。”
蘇瑜搭著袁嬤嬤的手起身,看著孫嫻披著一件青色素團花外氅走來,臉上浮著的全是焦慮和不安,看著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府裡出事了。”
然
後,蘇瑜就從孫嫻的話裡,知道了近日發生在孫家的所有事。
蘇瑜聽得雲眉緊凝。
袁嬤嬤和其他人聽得目瞪口呆。
“真是沒看出來,這個譚氏如此寡廉鮮恥,真是聞所未聞。”袁嬤嬤扶著蘇瑜坐下感歎。
孫嫻坐在蘇瑜對麵,跟著歎道:“可不是,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會被她逼得走入絕境?你是不知道,她算是賴在家裡了,大伯母一家因為沒得知歡姐兒的下落又不敢趕人,可也不想真將她再娶回去。孫家的人手有限,但幾乎全都派出去尋歡姐兒了,我哥哥也拜托了相熟的同僚拿著歡姐兒的畫相去找人,怕譚氏來狠的,也不敢真去京兆衙門上報,如今家裡對她又恨又怨,卻將她無可奈何。我實在是在家裡憋屈得很,想著告訴你知道,你例來多主意,看看能不能想個什麼法子解如今的困境。”
歡姐兒失蹤,孫妤的處境可想而知。“得快些找到歡姐兒的下落,不然以妤姐姐的重心思,指不定還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如今譚氏在家裡好吃好喝的住著,就等著武二哥哥回來重新娶她。”談到譚瑩雪,孫嫻忍不住一臉嫌棄,“你知道嗎?她已經被趕出大理寺卿杜家了,原因是與下人私能被杜大人給無意撞見了,真是恬不知恥,殘花敗柳,居然還肖想重回孫家,也不知她哪裡來的自信。”
“歡姐兒的下落就是她自信的籌碼。”蘇瑜說了一句,然後想到什麼,問,“既是被人趕出了杜家,那她在哪裡落腳?”
孫嫻想了想說,“她這倒沒說,反正她來時身上那件披氅還是在孫
府時置辦的,如今還在用,想來光景也不是很好。”
“她離開杜府後住在哪裡查到了嗎?”
“這個哥哥也想到了,找過去後發現院子裡是空的,冷冷清清,沒有住人的痕跡。”孫嫻想著哥哥搜查回來的消息。
蘇瑜卻輕輕搖頭。
孫嫻心中疑惑,“阿瑜,是有什麼不對嗎?”
“譚瑩雪是個什麼脾性我多少了解些,心思狠毒又受不得苦,就算被杜家趕出來,她卻依然有個院子住,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人在背後幫襯她。若大的京城,她已與孫家撇清了乾係,惟一與她有牽扯的便是大理寺卿杜家,杜大人是將譚瑩雪趕出家門的元凶,自然不會出手資助,那麼這個資助她的人肯定是杜家的當家主母夏夫人。夏夫人心疼譚氏,勢必不會讓她孤孤零零在外居外,身邊肯定得有個服侍之人。譚瑩雪人在孫家,她所住的院子卻是空的,這說明兩個問題,其一,要麼這個服侍她的人見譚瑩雪久不回去,自行離開;其二,要麼這個服侍她的人知道她的計劃,害怕東窗事發,嚇得趕緊躲起來。如今想來其二的可能性稍微大些,那麼這個人會去哪兒?人是從杜家出去的,她要麼回杜家,要麼就是徹底藏起來,不想讓人找到。”
蘇瑜分析得頭頭是道,孫嫻都聽愣了,“阿瑜,你說得對,你說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找到這個人,很可能就知道歡姐兒的下落了,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哥哥去。”
孫嫻敗興而來,乘興而歸。
袁嬤嬤眼中溢著幾絲疑惑,“姑娘能想到的事情,雍公子怎麼會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