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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錦怡又被潑了水,她的發梢上已經開始結冰,鼻尖凍得通紅,臉色冰得蒼白,眼睛卻透著陰狠。看著站到她麵前的侍衛,摒住呼吸,瞪大眼看著侍衛手起刀落。
“啊……”
錦怡一聲慘叫,驚得肖美媛渾身發毛。
她看著錦怡的手腕處流血涓涓,浸紅地麵。
而罪魁禍首麵不改色的目視著這一切,還像看一台並不怎麼精彩的戲。
從前那些有意無意接近宣祈的女人都被她給做掉了,肖美媛覺得自己夠狠夠冷情,但她也不敢去現在觀看過程。此時相較於蘇瑜,空氣裡刺鼻的血腥,以為溢落於地麵的詭異血色,她居然能做到哪此沉穩安靜。
有那麼一瞬間,肖美媛醒悟宣祈為何選她而不選自己了。
蘇瑜不僅身世經曆與眾不同,她的冷酷無情也是異於旁的女子的。
她肌色蒼白的看著錦怡,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忐忑。
“你真敢挑了錦怡的手筋,蘇瑜,你好樣的,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我說過了,你可以走,錦怡得留下。”蘇瑜依舊是這句話。
錦怡此刻也算是
徹底清楚了,她走不掉了,可消息得出去,“三姑娘,告訴相爺,人找到了,就在王府的暗牢裡。”
一聽這話,肖美媛有瞬間的茫然失措,腦袋裡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著她的神經,一下又一下,卻撞不動她木愣的身體,“錦怡,你在說什麼?什麼人在王府的暗牢裡。”
蘇瑜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裡的暖爐,聽著錦怡不得不說出的真相,“三姑娘,敏公子,在王府的暗牢裡。”
肖美媛直覺頭頂炸了個響雷,她唇上的顏色以肉眼的速度一寸一寸褪儘,嘴微微張起,接著她捂著嘴,一雙漂亮的鳳目似要突出來一般瞪著蘇瑜。
肖敏居然在王府的暗牢裡,他們找了那麼久的下落,居然是在王府的暗牢裡。
這麼說來是蘇瑜將他藏起來了!
肖敏的存在是懸在相府頂上的一把利劍,一旦麵世,縱容皇帝有意包庇,不,皇帝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卻包庇相府,隻有除之而後快才能安撫民心。
枉她在蘇瑜麵前得意非常,殊不知自己在她麵前隻是隻跳梁的小醜,她看著自己因為得帝寵而趾高氣昂,怪不得她說著冰冷的風涼話時蘇瑜可以冷麵視之,她手裡握著這麼大個把柄,想讓她乾什麼她不得就範?可蘇瑜對她沒有任何要求,她隻是靜靜的在一旁坐著,就像現在一樣,在一旁靜靜坐著,然後看著自己怎麼焦頭爛額,怎樣為挽救即將出現的滅頂之災而四下奔波。
從始至終,她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從始至
終,她都在不停的看她的笑話。
霎時間,肖美媛羞憤難當,她抑忍著滿腔翻滾的怒火質問蘇瑜,“你挖了個坑,讓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往裡跳是不是?我們肖家到底哪裡惹到你了?還有我弟弟,她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他?”
最沒資格這樣發問的人便是肖美媛,蘇瑜搭著袁嬤嬤的手起身,“貞妃娘娘,我可以理解你炸然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吃驚,可你吃驚過後也該有所反思才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該清楚,你阿爹做了什麼你阿爹心裡也清楚。至於你弟弟,就如你阿爹料想的那樣,我就是把他握在手裡做籌碼的,隻要你們安份一天我就將他在暗牢裡關一天,要是你們太過份,我就隻好讓他這個已經死掉的人重回人間了,屆時你們肖府會發生什麼事,你心裡應該是有數的吧。”
肖美媛氣得胸口起伏難平,她想撲過去狠狠煽她幾個巴掌,想撲過去要了她的命。她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隻是她被侍衛攔著,一步也走不起來。
“蘇瑜,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耍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肖美媛的吼聲震耳欲聾。
蘇瑜用指甲按了按耳朵,然後無視。看著場上冷得開始瑟瑟發抖的錦怡,“本以為你不會告訴肖美媛,沒想到你又真的說了。這下好了,事情曝光了,要好玩兒起來了。”
“你……你又要乾什麼?”肖美媛的聲音吼得嘶啞。
蘇瑜淡淡的望過去,笑得意味深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