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得合情合理,順帶替宣祈拉了一把仇恨。
看著嚶嚶抽泣的貞妃,想救肖敏,她第一時間去救了宣祈,而不是他這個執掌天下能論生死的皇帝,那麼他什麼?是不是在肖美媛的心中,宣祈已經將他徹底的比了下去?思及此,皇帝心中再沒從前的喜愛。“滾出去。”
貞妃也不想被皇帝冰冷危險的眼神包圍
,可縱使心頭不願,還是得忍,“陛下,臣妾的弟弟……,您可是答應過我阿爹的呀。”
“你阿爹無視大唐律法,偷梁換柱破壞朝綱,朕那時答應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還是說,你想讓朕做個不分是非的皇帝讓天下人議論麼?”
這話後果可嚴重,貞妃自認承擔不起。可皇帝的話令她很憤怒,一個食言而肥的皇帝難道不被天下人所議論了麼?她沒敢說出聲,恭敬無比的跪安。
一離開祈臨宮回到自己的宮所,肖美媛便將宮裡能砸的,能摔的都砸摔了個遍,嚇得宮人們站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規勸。
孫廷梧從端州回到京城,正月初十那天,二房一家子去了關大學士府拜訪。
孫廷梧頭一回到關大學士府拜訪,關大學士一家十分看重。餘氏和鬱夫人拉在一起親熱的說話,關大學士和孫廷梧在暖亭裡一邊下棋一邊敘話,倒也十分悠閒。
關芯蘭親手給孫廷梧和餘氏一人做了一雙鞋,羞臊臊的遞過去,喜得餘氏樂得合不攏嘴,孫廷梧對這個兒媳婦也甚為滿意。送給孫學雍的新年禮是一枚瓔珞,孫學雍當即就係在了腰帶上,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關芯蘭沒想到孫學雍這樣不顧場合表心意,羞得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家人高高興興去,高高興興回。
馬車上,孫廷梧端著不言語,但微彎的嘴角噙著意猶未儘的笑意。
餘氏則拿著關芯蘭給她做的鞋子,右看看左摸摸,讚不絕口,“瞧瞧這針腳細密得,這蘭丫頭既通詩
書,針線上還這般妥貼,咱們雍哥兒算是撿到寶了。”
孫學雍一想到關芯蘭甜美的笑容,耳根子微微發紅。
餘氏對孫廷梧說,“二爺,我看趁你還在京城,改日咱們再登次門,將兩個孩子的婚期訂下吧。”
孫廷梧沒有意見,今日雖是初見,但他與那關大學士也算是相談甚歡,兩家人又處得這樣和睦,孩子們的婚事能早些定下就最好不過。“此事你定吧,我沒有意見。”
孫學雍卻有些顧慮,“阿爹,兒子成婚雖不說是十裡紅妝迎娶,但也不想委屈了關家姑娘。可如今朝廷風向不明,若是要操辦婚事,宣鬨起來隻怕不妥。”
孫學雍捋了捋手指粗的胡須,思忖片刻後道:“先將婚期訂下來,屆時再視情況而定,蘭姐兒是個好姑娘,關家也是通人情的人戶,想來關家也不想她默默無聞的嫁了,咱們好說好商議。”
“阿爹說得是。”孫學雍拱手道。
馬車停在孫府門口,剛下車就見一個管事請了大夫匆匆上門,孫廷梧瞬間皺眉,孫學雍以為是祖母出事,忙拽住管事問,“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瞳睴院出了意外?”
管事忙拱手行了一禮,“不是的,是客居在桂香苑的何太太頭撞破了,章嬤嬤吩咐小的趕緊請大夫回來看看。”
孫學雍鬆了口氣,隻要是祖母出事就行。
可客居在桂香苑的人出了事,孫家也不得輕鬆啊,孫學雍才鬆的那口氣又給煩亂起來。
餘氏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管事,“快把大夫請過去吧,省得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