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王妃她……”
“蕭景仁,這賤婢是要刺殺本宮的刺客,你敢護著刺客,難道你跟她是一夥兒的?”貞貴妃怒目而視,更是心有餘悸,看這賤婢的速度那麼快,她絲毫不懷疑方才要是蕭景仁慢一步,自己肯定會
被她扭斷脖子。
“貴妃娘娘。”蕭景仁也不是瞎的,剛才假蘇瑜的反應一直落在他眼裡,蝶依激動不奇怪,換了彆的人忠仆丟了主子,也得找不是?他抬眼看上去,以笑肉不笑的言道:“你這樣急著往本世子頭上扣帽子,吃相會不會太難看了?”
“放肆。”貞貴妃順風順水的過了近兩年的光景,誰敢在她麵前造次?
蕭景仁卻懶得再理她,回過頭看向長公主,“你知道這人是假的,那你肯定知道真的王妃在哪兒是不是?”
宣玨聞聲,目光先落在皇帝身上,然後緩緩移到貞貴妃身上,“適才宴殿發生的事,本公主已經聽說了。想知道王妃的下落,這還得問貴妃娘娘,她最清楚。”
貞貴妃直瞪瞪的盯著宣玨的臉,心裡想著‘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沒死,為什麼沒死’。無數的驚懼侵占了血脈,齊齊攻向毫無防備的心房,“王妃在哪兒,本宮怎麼清楚?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麼?憑白無故為何要將王妃的失蹤怪在本宮頭上,太莫名其妙了吧。”
“陛下。”宣祈目光沉炙,氣勢冷冽的抬頭,“既然本王的王妃在宮裡失蹤了,還請陛下派禁衛軍各宮各處都找找吧。”
為什麼要派禁衛軍各宮各處找?為什麼不直接逼問貞貴妃?皇帝想不通,但攝政王的王妃在宮裡丟了是大事,派人找是常理,無法拒絕。
“來人啊,讓禁衛軍副統領阮單將王妃找出來。”
阮單?
宣祈心中冷笑,又道:“阿仁,你帶著蝶依和阮副
統領一起去。”
“慢著。”貞貴妃不滿開口,“王爺,這個賤婢剛才要對本宮行刺,本宮並未赦免她的死罪,王爺這樣明目張膽的包庇合適嗎?”
宣祈又轉了轉手裡的酒杯,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閃過的危險暗芒,“貴妃娘娘,難道蝶依的生死比本王王妃的下落還重要?你先前阻止人查看小皇子身世的真假,這會兒又避重就輕,本王倒想問一句,你到底想乾什麼?”
對小皇子驗看真假的事,她好不容易推遠了些,宣祈一句話又像波紋回攏,貞貴妃被懟得臉色又白又紫。
“陛下,王爺,微臣先告退了。”蕭景仁趁機將蝶依拽走。
宴殿又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貞貴妃看著宣玨,滿眼的警惕,“長公主,你的腳受傷了,還請早些出宮去休息吧。”
聽著這從齒縫裡漏出來的聲音,宣玨在那張強勢鎮定的麵容下,看到了她的張慌無措,“本公主進宮是來慶賀小皇子的百日宴,到現在為止,本公主連杯茶都沒喝到,貴妃娘娘就要趕人,不太合適吧。”
長公主的聲音怎麼聽來充滿怨懟和冷漠?從前她不是與貞貴妃關係親睦麼?這會兒怎麼感覺她對貞貴妃含的敵意還不淺呢。
宣玨四下張望了一圈,然後走向宣祈,“小皇叔,侄女能坐到你身邊嗎?”
宣祈默然的點點頭。
江督知就扶著宣玨落坐。
“剛才進行到哪兒了?”宣祈揚了揚聲,“哦,明夫人,你趕緊將小皇子的左耳背後露出來,讓幾位夫人辨一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