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一把將水仙推倒在地,“滾開,不開眼的奴才,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容得你冒犯?我是你家姑娘的姐夫,還能一口氣把她給吞了?你回去給你家夫人傳個話,就說我請姨妹吃飯,吃完飯立即就送姨妹回去。”
說完,不待水仙反應,李宴便揚長而去。
隻聽得蘇盼緊張又恐懼的聲音,“你開我,李宴,你放開我。”
李宴嘻皮笑臉的應著,“不是李宴,是姐夫。”
水仙從地上爬起來,她自己勢單力薄,肯定奈何不了姑爺,隻能上車趕回府去通知夫人。
前幾日下了入秋來的第一場雨,何氏那時正坐在船上采湖裡乾了殼的蓮蓬,這雨下得又沒預兆,偏偏雨勢又急又大,何氏沒做任何防護,等她回到岸上已經渾身濕透了。這就樣著了涼,昏昏沉沉好幾日,用了好些苦湯藥才恢複過來。
此時正歪在榻上讓小丫頭揉著發酸的腿,忽聽得外麵響起一陣匆促的腳步聲,吵得她頭又疼,正要發火,就見先前隨蘇盼出門的
水仙著急忙慌的站在她麵前,急急道:“不好啦夫人,出事了。”
這水仙是他們搬進蘇府後新配在蘇盼身邊服侍的大女使,貼身女使,“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水仙急得快哭了,“我跟姑娘買完料子出來準備回府,沒想到碰到了國公府的李家姑娘,他想請姑娘去吃酒,姑娘不願意,不料他竟執意將姑娘給拽走了,奴婢想攔住他,還被他推倒在地。夫人,您快快想想辦法吧。”
說起李宴那個混賬東西,何氏的頭更痛了,也不讓人揉腿了,疾聲問,“人呢,去哪裡吃酒了?”
水仙想了想,說:“芙蓉樓,說是去芙蓉樓。”
“走,快走。”何氏慌裡慌張的吩咐。
蘇憐是怎麼跟李宴勾搭在一起她心裡十分清楚,那個李宴骨子裡就是個爛人,要是蘇盼再毀在他手裡,她真是要欲哭無淚了。一想到她再也不能生育的蘇憐,何氏就把李宴恨到骨子裡,可她全然忘了當初她是極力願意促成這門親事的。
且說蘇盼被李宴拽進芙蓉樓,一行人浩浩蕩蕩要了二位最南邊的雅間。蘇盼沒來過芙蓉樓,但見這裡布置與尋常吃飯的酒樓不同,想來也是高極彆的。她被李宴按坐在椅子上,他同行的一個公子突然說:“宴哥哥,我剛打聽了,這隔壁的雅間還空著呢,你用不用單獨與姨妹開一席啊?”
這番話說得蘇盼毛骨悚然。
李宴卻大笑起來,“哈哈哈,還是石兄你了知我
,不若這樣好了,我看姨妹也不想動了,不若你們先到隔壁去坐坐,等我這裡與姨妹吃好喝好了,再過去敬你們酒吃。”
“咦……咦……”
幾個狐朋狗友開始起哄,那意味不明的猥瑣樣子嚇得蘇盼臉色慘白。
等到雅間裡隻剩李宴和蘇盼二人,李宴親自替她沏上茶來,“好妹妹,快嘗嘗這茶,芙蓉樓的茶可是京城一絕啊,你既然來一趟,不嘗就可惜了。”
此望的蘇盼,隻覺李宴的一顰一笑都是洪水猛獸,她極力想逃離這裡。一想就起身朝門口去,可李宴又豈會讓她如願?攔在她麵前,雙手排開,蘇盼衝得極,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李宴趁勢收手,將蘇盼緊緊環在懷中,“姨妹這是對姐夫圖謀不軌呀,你姐姐要是知道你對我存了這投懷送報的心思,還不得傷心死?”
蘇盼羞忿的推搡著他,拚了命的想掙脫,“李宴,你瘋啦,我是你姨妹,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李宴不鬆反緊,“你喊吧,要是真要把人都喊了來,瞧見咱們這樣,吃虧的可是你。”
“你無恥。”蘇盼憤怒得漲紅了臉,“我姐姐因為你已經不能再生育了,你居然不帶半分愧悔,還有心在此調戲你的姨妹,你簡直不是人。”
李宴徒然笑了,抱著蘇盼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倒在一張榻椅上,他居高臨下,眼中儘是不懷好意的欲念,“既然你姐姐不能再生育了,不若你替她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