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蒙自回到成江,再一次去往之前與神秘女子碰過麵的巷子,回到雍王府後他便察覺自己被跟蹤了,非但如此,他的所有舉動還都被人監視。
他的行蹤肯定受到雍王的懷疑,徐蒙擔心自己已經暴露,便不敢再輕易行動,連他的線人也不敢輕易見了。
沒想到,那個神秘女子還是失蹤了。雖不是親耳聽蔣成儒或是雍王說,但從今夜如此大動乾戈來看,能讓雍王如此慌亂的也惟有此事了。她是怎麼失蹤的?蕭景仁還在通陽等著他的進一步消息,就應該不是他的人動的手,難道還有一撥人衝那個神秘的女子而來嗎?
她到底是誰?徐蒙的滿腹疑問曾向父親傾訴,但父親隻告訴他,“不要問,不要試圖去弄清楚她的身份,做好我安排你的事,否則後患無窮。”
他來到雍王的書房外,想了想,還是認為自己得做些什麼,至少有參於,或許就能重新得到神秘女子找下落。
其實書房裡的雍王和蔣成儒正說到徐蒙最近的動靜,他們都懷疑徐蒙回到成江是不是就是為了營救皇後而來,此次皇後失蹤與他脫不了乾係。
但是蔣成儒沒有十足的把握,“嶽父大人
,徐蒙的一舉一動都在小婿的監視之下,這幾日子他接觸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小婿全都知道,沒有半個字與皇後失蹤有關的。”
“而且自徐蒙回到成江,隻外出過一次,雖然去的是上次與皇後碰麵之地,但他也沒有什麼旁的舉動,甚至沒跟人說過話。”蔣成儒細想,“小婿相信這次皇後失蹤,應該跟徐蒙無乾。因為想營救皇後沒那麼容易,近期成江城沒什麼異常的陌生人進出,徐蒙回來身邊隻帶了兩個隨從,這兩個隨從也都在府裡不曾外出過。當然,不可否認徐蒙回成江動機不純,但他手上無人,行動被監視,縱使心中有成算,除非他親自動手方可,但他一直在府裡不曾出去過。”
聽蔣成儒這樣一說,雍王也不得不接受此事與徐蒙無乾的事實。隻是他一直想不通蘇瑜的失蹤之迷,心中十分不安和焦燥,“彆在這裡分析了,隻有重新將她抓回來,一切真相才能大白。”
蔣成儒點了點頭,正在拱手告辭,徒然聽到門外響起徐蒙的聲音,“小婿求見嶽父大人。”
雍王爺與蔣成儒相視一眼,蔣成儒沒即刻出去,而是退至一邊,聽著雍王說:“進來。
”
徐蒙撩袍而入,與蔣成儒點頭示意,“嶽父大人,小婿瞧著府裡的客卿和護院全都匆匆出府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明知故問,雍王爺也懶得拆穿徐蒙。他徒然想到徐蒙既是對皇後上心,她失蹤後的下落徐蒙肯定也關心,若讓徐蒙也加入尋找之例,是不是可以增大些找到的可能性?讓蔣成儒跟著他一起找,一旦找到人,把皇後和徐蒙都控製起來豈不是一石二鳥?
想到這裡,雍王不由得快速在心裡編撰了一個故事,“賢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本王抓到一個北國女細作,因為她身上有朝廷必須知道的北國軍事消息,所以本王不敢對她行訊逼供,怕一不小心傷了她的性命得不償失。又擔心她有同夥來救,所以悄悄將她控製在府外附近的一個巷子裡住著,沒成想今日她居然脫走了。此人事關重大,本王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將她重新抓回來,否則本王無法向朝廷交待。賢婿,既然你已知情,可否願意伸出援手,助本王一臂之力?”
雖然他對那神秘女子的身份存疑,但雍王的提議可不正中徐蒙下懷?他十分爽快的應下,“小婿自然願為嶽你大人分憂,隻是
小婿不知那女細作的長相。”
“這個無妨,你姐夫手裡有她的畫相,屆時他同你一起,絕不會認錯。”雍王說。
蔣成儒立即意會過來雍王爺的意思,這是想借徐蒙的力,還然再過河拆橋,“是,嶽父大人。”
徐蒙也不蠢啊,從雍王泛著精光的老眼裡讀出他有過河拆橋的意思,自然得防著蔣成儒。“是,嶽父大人。”
在雍王排兵布陣時,蘇瑜已經用過膳飯,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歪在榻上,與娟娘一起聊起了育兒經。
姨母和脾性木訥的表哥阿生一起收拾碗筷,小斑爺則在拖桌子板凳。很快堂屋中央就空蕩下來。
小斑爺又殷勤的上茶上點心,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蘇瑜徒然叫住他。
“你坐,有事同你商量。”
娟娘不知真情,敢在東家麵前放肆,他哪裡敢?“小的還是站著吧。”
“這可是你家,我是客人,坐了你的主位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蘇瑜看著小斑爺。
“您可彆說這樣的話,您能坐小的的位置,是小的家祖墳冒青煙。”
小斑爺誇張的指了指天,惹得蘇瑜直笑,側過頭問娟娘,“她在你麵前可也是這樣不正經的?”問完,又覺得此話
不妥,人家是兩口子,在一起要什麼正不正經?
娟娘看自己夫君對這個‘姐姐’如此恭敬,也對她的身份很是好奇,但她讀過幾年書,識得字,更懂得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好的道理。她瞧這個‘姐姐’模樣雖然普通,但能得夫君如此相待,肯定不是普通人,心裡自然也不敢輕視。
“他也隻在鋪子裡正經,旁的時候就是個渾不令的。”
小斑爺被說得不好意思,窘迫的抓抓頭,正要說什麼,姨母馮氏又進來了,“娟兒姑爺,屋子已經收拾妥了,叫你‘姐姐’直接過去就能住了。”
蘇瑜疑向的看向小斑爺,小斑爺解釋說,“我讓姨母把嶽母大人那間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東……姐姐您住過去吧,隻是嶽母大人才離逝小半載,您要是覺得不妥,小的就和娟娘搬過去住,把我們住的那間騰出來給您住。”
蘇瑜搖了搖頭,並未在此事上多說什麼,而是對馮氏道:“姨母,麻煩你把阿生表哥喚來。”
馮氏奇怪,阿生與這女客不俗,好好的叫他做什麼?但娟兒姑爺待這女客態度恭敬,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剛洗了碗,這會子又到後院刷馬去了,我這就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