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道:“應該是紙包不住火,準備與主上您攤牌了。而且咱們沒少在城裡活動,雍王那老兒估計也不會不知道咱們也在找人。”
宣苑冷笑一聲,撩起衫擺出了門。
花廳裡雍王看似穩如泰山,實則內心急切萬分。
宣豐和蔣成儒一右一左站在他身邊,也有些惱火宣苑的姍姍來遲。
“一個現在毫無實權的叛帝,也敢站父王您久等,依兒子看定是咱們好喝好吃供著他,供出毛病來了。”
蔣成儒雖然心中也不滿,卻不敢像宣豐這樣宣之於口。
雍王爺眉毛緊鎖,低聲冷喝,“豐兒,不可胡言亂語。”
宣豐不以為然,“父王您怕他,我可不怕。”他極有可能成為大唐的下一任皇帝,這便是他的底氣。
“才覺著這段時日你有所精進,今日怎麼又燥
燥起來了?”雍王爺恨鐵不成鋼的訓?,“有些話隻能爛在心裡,絕不能宣之於口。”
宣豐張了張嘴,還是將到唇邊的話咽回了喉嚨。“是,兒子知道了。”
好不容易聽到花廳外有了動靜,雍王爺起身相迎,果真見叛帝悠悠閒閒的走進來,絲毫沒有主家不趕他賴著不走的尷尬。
“陛下。”雍王爺還是拱手微微行了禮。
宣苑倨傲的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主座坐下,“都坐吧。”
宣豐忍著滿腔怒意,可父王都忍氣吞聲,他也不敢真的造次。
眾人依主次坐下,宣苑笑道:“不知王爺叫朕來是因為什麼事?”
雍王爺看著叛帝這張虛偽的臉,瞬間覺得真不必跟著虛以委蛇,“陛下,有樁事情想必陛下已經知情了。皇後蘇瑜起先是讓老臣手裡,隻是此人狡猾多端,我到如今也沒弄明白她到底用的什麼手段,竟就在老臣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宣苑連驚訝都懶得裝,他靜靜的看著雍王爺,聽著他繼續說。
“從她失蹤至今,老臣曾派人拿著她的畫相挨家挨戶去搜人,也在大街上讓人拿著畫相到處找人。她臉上戴著北國王室工匠製作的人皮麵具,知道她肯定想把那張臉揭下來,所以我將北國工
匠的下落也散發出去。更甚至於利用她臨盆的時間,找到穩婆確定誰家在這個時段有新出生的嬰兒。老臣把想能到的方法用儘,依舊沒有她的下落。”
宣苑一副並不奇怪的模樣,淡淡道:“你太小看那個女人了,她能以二嫁女的身份高攀上宣祈,還能從埋她的土坑裡活著爬出來,這樣的人,你就不該起半點輕視之心。”
二嫁女的身份雍王爺是知情的,從埋她的土坑裡還能活著爬出來,這倒讓雍王爺脊背生寒。
或許一到成江,他就該拿根鐵鏈栓在她的腿肚子上,也省得落得如今這進退兩難的局麵。
“老臣派人在城門口嚴守死守,相信她絕對不可能逃出成江城,可是今早老臣得到消息,皇後出現在徐元錚的府上了。”
宣苑聞聲,再不似之前散漫,臉色巨變,“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可以當真嗎?”
“消息是從我女婿院裡的一個女使傳出來的,她是我二姑娘的陪嫁,也是我放在徐家的眼視,先前寅國公世子蕭景仁到了通陽見到徐元錚也是她傳出來的。”
雍王爺的聲音聽著很是泄氣,他在成江城折騰那麼久,沒想到儘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雍王爺的反應不像是裝的,宣苑自然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