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還是沒想出來蘇瑜要做什麼。
沈棕終於是沉不住氣了,“這是什麼東西,你要乾什麼?”
蘇瑜沒作聲,隻覺蝶依將那帶尖銳鐵釘的木斷放到沈棕腳下,然後微微轉了一下。
沈棕頓時覺得自己的腳底板被劃了無數條口子,低下頭一瞧,真的有血滴到地麵。他驚叫出聲,“你……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快拿開。”
徐蒙從未見過這種刑罰,然後聽著皇帝悠悠開口,“本宮被脅持後,腳下的皮幾首爛可見骨,本宮都沒哼一聲,你叫個什麼勁兒?”
徐蒙聞聲,不由自主往她的腳下看去。
沈棕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了,拚命在木樁上掙紮,“你們大唐人就會使這種陰招,有本事把
我放了,不然我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到北國王,本宮心裡更有氣,如果不是因為他,本宮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隻是現在本宮抓不住他,心裡的那些不痛快也隻能向你發泄發泄了。”蘇瑜說著,示意蝶依再轉兩下。
蝶依這回是認認真真的轉了兩下。
“啊……啊……。”
才兩下,沈棕的腳底板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瀝,他痛得臉色慘白,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經突出。
“要是知道這滋味不好受,就答應給本宮把臉上這層皮給換下來,不然你腳下的東西再繼續轉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你的腳底板變成肉絲了。”蘇瑜說得慢慢騰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沈棕受不了了,現在他隻想結束這讓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便是。”
徐蒙看到這裡,眼中不名譏誚陣陣,先前還那樣梗著脖子,顯得自己多有骨氣似的,這樣就熬不下去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蘇瑜得到滿意的答應,示意蝶依把人放下來。
沈棕腳下受傷,無法站立,隻能歪躺在地上,抬起頭冷汗涔涔的看向蘇瑜,“我的腳傷
得這麼嚴重,等我什麼時候把傷治好了就什麼時候給你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換下來。”
“你沒資格跟本宮談條件,你什麼時候給本宮給人皮麵具換下來,本宮就什麼時候讓大夫給你治腳下的傷勢。”
行勢比人強,沈棕顯然很能識時務。
“好,你說話算話。”
“本宮自然說話算話。”
沈棕卻冷笑一聲,“你們大唐人慣會過河拆橋,根本就信不過。”
看來這人是在大唐人麵前受過傷啊,但這跟她蘇瑜有什麼關係?她起身往屋裡去,邊走邊吩咐,“需要些什麼東西,趕緊去準備,事不宜遲,你腳下的傷也擱置不得。”
徐蒙讓人拿來一副擔架,抬著沈棕去準備要卸人皮麵具的材料。
蝶依跟著蘇瑜進到屋裡,一想到姑娘立即就能恢複真容,心情很是不錯,“大唐和北國開戰,北國怎麼可能會贏呢?瞧瞧這北國工匠的出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姑娘,早知道他這麼容易攻破,之前就不該跟他廢那麼多話。”
“你呀……。”蘇瑜無奈的看向蝶依一眼。
門外突然想起一道女聲,聲音很是淒厲,“娘娘,娘娘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