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聞聲錯愕得癱坐在地上,蘇玫在聽到‘沈二爺’這三個字後,瞬間想清楚那日為何采雲不讓她照鏡子了,還有她身上的酸痛由何而來。終於,她忍不住崩潰的失態叫出聲,“啊……,啊……。”
采雲趕緊將她抱住,哭道:“奴婢一直不敢跟姑娘說,就怕看到姑娘現在這個樣子。”
“啊……啊……。”
蘇玫又喊又叫又
嘔,眼睛紅得像是被血浸染。
這次蘇玫嘔出來了,整個身子抖如篩糠。
她居然懷上了沈重德的孩子!
於蘇玫而言這就是個如遭雷霹的噩耗。
難怪沈重德在老太太壽宴那日後再次登門時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也沒怎麼再提要問她拿家產的事。
原來,是他知道與自己有了這層關係。
天啊!她現在總算知道沈重德的目光為何怪怪的,那分明就是貪婪的目光。
蘇玫覺得她要死了,她是真恨不能現在就去死。
終於受不了刺激,氣急攻心暈倒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蘇玫,眼角的濕濕淚痕,采雲不忍心,“太太,咱們還請大夫麼?”
“請,咱們雖然有疑測,到底不是大夫能確診。”陳氏狠了狠心,“你現在出府去,找間客棧,咱們悄悄將玫姐兒送到客棧去,再請大夫診脈。”
采雲理解陳氏的顧慮,姑娘沒身孕最好,有身孕也不能再家裡診出來,省得敗壞名聲。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一個時辰後,蘇玫躺在了雲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裡,大夫診完脈立即恭喜了陳氏。
陳氏自稱是孕婦的婆母,僵著笑謝了大夫。
送走
大夫後,再也繃不住了。“這可怎麼辦哦!!!”
這樣折騰一番,蘇玫已經醒了,也聽到了大夫的話。
此刻她忽然想起那日那個算命的道士,他說她命中有一子,還說她想守護的東西都能守住。
原來應在這裡。
她懷了沈重德的孩子,並且是個兒子,那她手裡的這些產業就是這個孩子的,沈重德自然不會再纏著她要家產。
蘇玫提了被子捂住臉,哭得聲嘶力竭。
與此同時,蘇府。
徐老夫人自從上回病了一場,就一直沒怎麼好過。
姚徐氏有疑過她是裝病,又怕人家是真病自己承擔不起責任,所以也不敢催促徐老夫人再去為她的屏姐兒尋個好人家。
這日正與孫子商議怎麼辦時,有婆子還傳話說大夫人請她到鬆齡院去。
一到鬆齡院,徐老夫人趕緊迎上來,握著她的手一臉愁容,“老姐姐,不好啦,出事啦!”
姚徐氏莫名其妙。
楊氏也走過來,說:“剛才官驛的差使來報,說姚家弟弟傷了人,惹了官非,這會子已經被關進大牢了,弟妹差人傳話說趕緊讓兩個堂侄和堂侄女趕緊回去看看。”
姚徐氏聞聲,果然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