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起行時那個上吊男想跑,青藍一石子打到他腿上,他當即就吃痛跪下。
“你乾什麼打我?”
青藍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審視著他,“你想再去死?”
“我死不死關你們什麼事?”
“你的命是我家公子爺和姑娘救的,所以你的命是屬於他們的,容不得你自己做主。”
青藍的邏輯讓上吊男愣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綁,並且另一頭被青藍拽在手裡,他跟著馬匹跑,“你們這群強盜,你們是強盜,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你不是想死嗎?可以累死,也可以跑死,都能如你的願,你報什麼官?”
孫學雍扭過頭說了一句,直接逼得上吊男說不出話來了。
蝶依在離農莊不遠的山頭上等著,見到馬車來了就在馬車邊上分紹農莊的情況。
桐婁縣很大,這東山村位處於高樓鎮,再往南走十幾
裡就到了隔壁縣。所以,他們連著趕了五天的路才漸漸要出桐婁縣。
這個農莊是高樓鎮上富戶童大戶的產業,他以賣糧為生,東山村地理環境很適合種水稻,童大戶便租用了東山村所有的水田種稻,雇傭東山村村民給他種稻。村民們一年有租金收還有工錢,自然樂意之至。這個童大戶與人為善,和氣生財,在整個高樓鎮周邊頗有聲名,誰都願意與他結交。
蝶依出現得突兀,童大戶也欣然讓人整理出一個偏院供眾人歇夜。更緊要的是農莊明日有喜事,他的兒子明日要納妾,他願廣結散緣,遇事就幫。
聽完蝶依的話,一個問題就產生了。
這個童大戶既是高樓鎮上的大戶,怎麼就住到農莊裡了?家裡有喜事不是應該在正宅辦麼?怎麼弄到這莊子裡來了?
眼見著農莊到了,突然幾匹馬馳騁而至,見著前麵有馬車也並未有放慢速度的意思,而是直接繞過馬車從田裡跑過去超到馬車前麵。
馬在農莊門前停下,總共有三人翻身下馬,立即就有人迎上來牽馬,並且有個青衣繡鶴紋長衫的男子從門口走出來,拱手熱絡的打招呼,“三表弟,你來
啦,等候多時,走,快進去。”
“好,舅舅在嗎?”被稱作三表弟的人問。
青衣男子答:“在呢,正和刺史大人和縣令大人一起飲茶呢。”
這邊人一進門,後麵跟上來的馬車停在了側門,一個粗使婆子站在門口相迎,蘇瑜落車,一眼就看到了貼在門上的喜字。
還真是有喜事!
因為蝶依使了錢的原故,那婆子才站在門口笑臉相迎,又因這兩日莊子上有喜事,個個忙得腳不沾地,她自然也不例外,突然來了外人租借偏院,管事婆事吩咐她來接待,她巴不得呢,樂得輕閒一時,何況又有賞錢拿。
隻是當她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幾位客人時,臉色的表情漸漸凝住。站在最前麵的那位男客,身姿挺拔,模樣俊逸非凡,簡直就是從那些戲文裡唱詞中走出來的風流人物。自帶的一股威懾嚇得她雙腳發軟,情不自禁就要往地上跪去。
且說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客,亦是生得瓊枝玉樹一般,綰起的青絲不經意散了一縷在額前,在晚風中輕輕搖擺,那雙潤目深若幽潭,身姿清韻得不似凡人,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不易靠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