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點點頭,一臉的為難,“我也不想把話說得狠的,可是這個貞哥兒就是聽不進去啊!非得扭著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不放,其實我們村裡有個姑娘就很不錯,人不但勤快,模樣也生得俊,就是腳板有點大,二十三了還沒嫁出去,可這人賢惠啊,會過日子,比那書吏家的姑娘強多了呢,偏偏這個貞哥兒看不上人家。”
“村長,少說兩句,趕緊秀才帶走吧,一會兒公子爺要是知道秀才還在莊子裡,肯定不會放過他。”
劉三家的著急趕人,她實在不想自己盯著個麻煩。
村長這才將朱秀才拖站起來,又朝蘇瑜和昭姐兒彎了彎腰,然後走掉了。
看著朱秀才失神落魄的模樣,蘇瑜不得不歎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晚上歇息的時候蘇瑜依舊窩在宣祈懷裡,想到村長說的那些話,呢喃了一句,“希望天早點亮,咱們好早早的趕路。”
宣祈輕輕地笑著望向她,“我還以為你會願意留下來吃個喜酒在走。”
“這是納妾的酒,有什麼好吃的。”
因為童老爺昨爺一直接待刺史大人和縣令大人,所以沒得空見他的租客,又與剌史大人和縣令大
人多喝了幾杯,次日多睡了一會兒,等到他想起這麼一回事,早膳時間都過了。
立即叫來人尋問,方知道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起程了。
童老爺認為來者好歹是客,他卻因為忙著彆的事不曾見上一麵,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派人到偏院去了一趟,請客人留下觀禮,用過午膳再走。
孫學雍代為出麵拒絕了,他們的目的地可不是此處,漳州越來越近了,聽娘娘的意思好像是想先回上河縣過年,然後再到漳州府去辦事。
“這個童老爺的確是個好客的,隻是納妾罷了,怎麼辦得跟娶正經兒媳似的?”
蘇瑜問。
雪嬌例來是個好打聽的,蘇瑜一問,她便將她聽來的八卦說與蘇瑜聽。
“童老爺的兒子叫童錄,娶了從小指腹為婚的正房嫡妻,可是這個正房嫡妻身子太過嬌弱,風稍稍大些都能被吹走。童家太太十分不瞞小夫妻成婚多年一直不育,便攛掇兒子納妾,陸陸續續納了兩三房,依舊沒能生出兒子來,童家太太更是發了話,隻要讓她能抱上孫子,隻要兒子瞧上了眼,她就讓人下聘往家裡娶。聽說今兒娶的這個姑娘是個書史家的
女兒,童家太太得知兒子中意上之後特意命人去討來生辰八字,拿到寺裡找人批算過,說她是個福寶命,既旺夫又益子,所以童家才這麼重視。
“還有,淮安府的剌史大人如今也在這莊子裡,說是這莊子裡有一眼溫泉,很是養生益壽,桐婁縣的縣令大人作陪,真是很大顏麵呢。”
“淮安府的剌史大人,你是說郭稟懷在這兒?”孫學雍一聽說淮安府的剌史大人,立即就想到了郭稟懷。
“表哥知道郭稟懷?”
孫學雍點點頭,“知道一點,此人與漳州府知府嶽知堂是同期進士,不僅如此,二人還是兒女親家。”
知府不是縣令,是有機會進京麵聖的,所以,有很大程度認識宣祈和孫學雍。
這個農莊不宜久留,正打算出門之際,發現瀚哥兒和青藍不見了。
蘇瑜讓蝶依去找,因為不熟悉周圍環境的原故,這一找就耽擱了一個時辰。
期間苗二姐進來說了個笑話,“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姑娘,昨夜奴婢熬的羹熬多了,沒想到竟讓這莊子裡的廚娘送給了這莊子的主人家吃,然後今早奴婢在廚下忙早膳時,這莊子裡的管事南媽媽就來找奴婢
,說是他們老爺願意花重金買下奴婢,從此專程負責童家人的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