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張唇頁上下輕觸,宣祈一時沒忍住吻了上去。
青天白日的,蘇瑜嚇了一跳忙推開他,“陛下可彆胡來,天還沒黑呢。”
“那阿瑜的意思是天黑了就可以……?”
蘇瑜無語了,她隻是說了一句帶口話罷了。
天快黑了,蝶依和孔管事帶著人在牙行四周仔細打探,終於得到一個消息。
有人見到呂湄被一個男人牽著走了,雖然辯識不出那男人的模樣,但從身高上來看,蝶依有了懷疑對象。
且說呂湄被伍誌高威脅著拖走,看到是去往花滿樓的方向她便猜到伍誌高要乾什麼了。
呂湄知道花滿樓今日起底,桑媽媽被抓,可花滿樓的牌子還在,隻要那塊牌子在,大家就知道那是個什麼所在。為了她自己,為了和孔管事的將來,她絕對不能再往花滿樓踏半步。
半路呂湄就開始瘋狂掙紮,可惜她扭傷了腳沒跑掉,正巧有官兵路過,呂湄想呼救,伍誌高怕擔上個逼良為娼的罪名,又直接將呂湄拖回了家。
費氏一見伍誌高將呂湄帶了回來,以為這二人又勾搭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這麼糊塗,將這個賤人
帶回來做甚?還不給我亂棍打出去?”
呂湄隻覺得被扭傷的腳踝痛得專心,徒然聽到費氏這樣罵她,也惱得很,“你彆誤會,從前是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兒子是個終於依靠,現在我呸,他就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就隻有你當他是個寶。”
她兒子現不成材也是她的寶,費氏哪裡容許呂湄這樣侮辱伍誌高,手裡的棍子一棍一棍的往呂湄身上抽,“我叫你嘴賤,我兒子被你害得沒了好媳婦,沒了好前程,你還要這樣抵毀她,你的心這麼狠,我打死你,打死你。”
呂湄因為被伍誌高控製著,腳踝又痛,怎麼也躲不掉,硬生生挨著費氏的打,身上,臉上,肩上,又酸又痛,“你打吧,你最好現在打死我,否則讓我重見天日,我勢必要到衙門去告你們母子,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費氏雖然心裡發了恨,但也不想弄出人命來,她歇了氣,惡狠狠的瞪著呂湄。
伍誌高見阿娘打夠了,這才說,“阿娘,她不是誆了我們五百兩銀子嗎?今日我在牙行門口撞見她,讓她把銀子還回來她不還,兒子想著乾脆直接再把她賣了,反正
她還是個完壁,又有在花滿樓的風流經驗,買家都不會教養,直接就可以讓她接客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一聽能重新將那五百兩銀子得回來,費氏的眼睛都在發光,根本沒想過兒子這主意有多傷天害理,“你是想重新賣到花滿樓去?”
“我先是這麼想的,可是快到花滿樓才聽說今日花滿樓被官府給查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兒子想把她賣到彆處去,阿娘放心,府城這麼大,又不止花滿樓一家青樓,何況長明巷還有那麼多暗娼館,多的是賣處。”
一聽到暗娼館,呂湄拚了命的掙紮想外跑,“伍誌高,你混蛋,蓄牲,你放開我。”
伍誌高毫不憐香惜玉,一巴掌煽在呂湄臉上,“我可以放過你,把五百兩銀還來,那是我的,是我的。”
看著伍誌高凶狠的模樣,呂湄的心沉到穀底,同時怒火也在胸腔熊熊燃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就是個掉進錢眼裡的蟲子,你是鑽不出來的,你的銀子,你是個什麼貨色你心裡沒數嗎?你的銀子打哪兒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我隻不過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罷了,你居然說是你的
,你要不要臉啊?伍誌高,你要不要臉?”
羞憤之下,伍誌高又連煽了呂湄兩個耳光。
“賤人,住口。”
呂湄被打倒在地,腳踝上的傷更痛了,她抬起頭怒視著伍誌高,此裡手裡若是有把刀,她定與這蓄牲同歸於儘。她欺她騙她,到底來不見半分悔悟,還將一切都怪罪在她頭上,她不是冤大頭,憑什麼要讓他伍誌高如此欺負?
“我說錯了嗎?伍誌高,你就是個小人,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陰險小人’四個字,將伍誌高的怒火刺激到一個炸點。今日他在肖家,被人轟出門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肖老爺罵他是個陰險小人。
伍誌高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呂湄眼裡鄙夷和嫌棄都是鋒利的刀片,刮儘了他伍誌高的尊嚴。
他上前一步揪住呂湄,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就掐死你,掐死你。”
呂湄被扼住咽喉,呼吸不暢。
費氏見兒子被氣昏了頭,真想致呂湄於死地,這要是殺了呂湄讓人發現了,殺人是要償命的,他兒子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她衝過去搖著伍誌高,“你可以打她,罵她,可不能掐死她啊,這
要是死在我們院子裡多晦氣啊?你不想拿回五百兩銀子了?”
伍誌高這才緩緩鬆了手,然後開始喘粗氣。
呂湄拚了命的咳嗽。
“看在我阿娘的麵子上我饒了你的命,你彆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你是看在你娘的麵子上嗎?你是看在銀子的麵子上,伍誌高,你真虛偽。”
呂湄不甘心的回敬了一句,伍誌高一怒之下又要動手去掐呂湄。
就在這時,院門突然被踢開,蝶依和孔掌櫃率先衝進來,然後就見到伍誌高騎在呂湄身上,兩隻手作勢要掐呂湄脖子。
費氏母子大驚失色。
呂湄見著蝶依和孔管事總算是鬆了口氣。
孔管事帶人衝過去,一腳將伍誌高踢開,然後輕輕將呂湄抱在懷裡。
“阿湄,你沒事吧。”
呂湄感受到他人的關懷,委屈一股惱的全都湧來,痛哭出聲,“我的腳踝扭了,他們母子打我,還要掐死我。”
這可是他即將迎進門的小嬌妻,就算是傷了點兒皮在他眼裡那都是天大的委屈,何況被人這樣欺負還涉及到性命的威脅!
孔管事怒了,“來人啦,把這混悵的兩條腿給我打斷,手筋給我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