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還能說什麼,隻能拎著自己的一應用具垂頭喪氣的往貢院的方向而去。
小廝默默在身後注視著他悲愴的背影,實在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昭姐兒反身回了車室裡,宣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當眾脫了褲子打人屁股,你在哪兒學的這些治人的主意?”
“那日我在禦花園裡玩兒,聽到管事太監在教訓手底下的小太監,他就是這麼威脅的,我隻是舉一反三,改了些詞兒和地點罷了。”
宣瀚唇角抽了抽,“要是母後知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該脫了你褲子打你屁股了。”
昭姐兒撇了撇嘴,“除非你告狀,否則母後哪裡會知道?”
宣瀚明顯就是逗她的,笑了笑,“太子哥哥已經進去了,咱們也回去吧。”
昭姐兒點點頭,問,“你說太子哥哥冒名應試,會不會高中呢?”
“他也是想測試一下自己有沒有真本事,想和天下學子認真的爭一爭。”這件事宣瀚還是挺佩服宣衍的,“咱倆賭一賭,你說太子哥哥能考多少名?”
“能考多少名我不知道,但我們的太子哥哥那麼厲害,肯定考得不會差。”
“你到是對他有信心。”
“那
是自然,他可是我的太子哥哥,最了不起了。”
看著昭姐兒如此自信,宣瀚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
“呀。”昭姐兒驚訝避開,抱怨道:“彆把我的頭發弄亂了,要是亂亂的回去讓教養嬤嬤看到了,又得跟母後告狀說我不夠體麵了。”
那廂文凱的小廝回到相府,就把今日公子爺又遇到公主的事說了。
文相聽後立即癱坐在榻上,老夫人聽了差點兒暈過去。
柴夫人連忙扶住她,“婆母,這可怎麼辦呐?”然後又埋怨起小廝來,“你把車停哪兒不好?非得停在公主附近,你到底是想讓你家公子爺丟臉還是丟命啊?”
小廝也很無奈呀,“奴才與公子爺到得晚,前麵擠不進去,隻能停在後麵,哪裡想到會那麼倒黴,偏偏就遇到公主殿下了?”
“你還敢頂嘴。”
柴夫人一惱,就要出場教訓,文相立即道:“好啦,都彆吵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著?”
文喜君也回過神來,她安慰自己也安慰家人,“我在宮宴上見過公主殿下幾回,雖未曾說上幾句話,但公主殿下古靈精怪的,不像是藏壞心思的。”
“他讓你哥哥連雞骨頭一塊兒
吃進肚子裡去,這回又刁難你哥要是考不上就當眾丟人,豈會是良善之輩?”
柴夫人擔心兒子,急得衝口而出,文相聽了怒道:“住口,你如此口不擇言,萬一傳揚出去,攀汙公主殿下,你想進內獄是不是?”
柴夫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