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去了,還給了我們一人一個銀元寶做賞錢。”
看見護衛一臉的得意,崔五娘沒好氣的問,“快說從哪邊走了?”
護衛指著一個方向。
崔五娘道,“快……快叫人去追,不管有什麼法子一定要把人給我追回來。”
護衛也不敢耽擱,立即招手叫齊人追過去。
崔五娘回身就看到賽彪朝她走來,她壓低聲音說,
“先彆問,走,先上去看看。”
二人匆匆上樓,推開先前青箏所在的房間,闖進去一看,隻有個被扒掉外衣的女侍倒在地上,嬋娘也不知所蹤。崔五娘慌得癱坐在床上,賽彪說,“我立即帶人去追。”
“不必了,老六他們要是能追到就是能追到,追不到也就追不到了。”崔五娘感受著被算計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賽彪,“你為何匆匆回來?”
“先前我在嬋娘屋裡的時候,她叫我恩人,當時我心猿意馬,被她的美色所迷,沒將她的話深想,可是出門後心裡一直覺得怪怪的。直到小半個時辰前我突然想通為什麼我覺得心裡怪怪的了,這個嬋娘搖搖晃晃朝我走來,倒在我的懷裡,她的眼睛就沒真的睜開過,怎麼就知道我是她的恩人?”
聽賽彪一分析,崔五娘一聲輕歎,“可惜,你反應得太慢了。也是怪我,怎麼就沒想到絡腮胡要兩顆解藥乾什麼?直到方才我都沒懷疑過嬋娘,還單方麵以為嬋娘與他無關,他隻是為啞媚的解藥而來。沒想到啊,沒想到,常年打鷹,竟也會被鷹啄眼。”
要是知道嬋娘是跟絡腮胡是一夥兒的,她就會讓人連嬋娘一起追回來了。
“這夥兒人肯定跟夕落的下落有關,
他們如此費儘心機製造機會就是為了得到啞媚的解藥吧。”
被擺了一道的賽彪,心裡也不好受。
崔五娘突然想到什麼,起身就往外去。
賽彪不放心跟了過去,就見崔五娘匆匆回了屋,從桌案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匣子,裡麵裝著那兩千兩可兌黃金的票子。
“賽彪,你來看看,這票子是真是假?”
賽彪走得早,不知道他離開後新月樓發生的事。此時崔五娘如此緊張,他也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拿過票子仔細檢查一番,“看不出來是假的,這票子哪裡來的?”
“標下嬋娘的貴客給的。”
此時再說到‘貴客’兩個字時,崔五娘恨得牙根癢癢。
“那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趕緊讓賬房過來看看。”
“你……你去請賬房。”
很快賬房就過來了,準確的說是被賽彪給拖過來的,他老人家上了年紀,累得氣喘噓噓又礙於賽彪的淫威不敢反抗。
拿著票子仔細看了看,脖子往後一縮驚道:“崔常事,您哪兒來的票子?這票子是假的,可做得可真是逼真啊!不仔細分辨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此時的崔五娘隻覺得耳朵轟轟的亂響,腦袋裡一片空白。木訥的自言自語,“我要怎麼跟大掌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