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重巴是認真的,反正離開新犁這一路,他的那對眼珠子沒再往她身上瞟了。
“彆賃了,說說,還打聽到了什麼?”
重巴嘿嘿笑了兩聲,“青箏姑娘,你怎麼這麼厲害呀,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廚房裡說著話,那廂一抹藏青色的人影潛進了小院,青箏先是警惕的望出去,然後又放鬆下來。
宣衍正在屋裡守著夏夙,青逸走進來作了一揖。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但見到殿下恢複了從前的容貌還是有些吃驚。
“參見殿下。”青逸邊說連拿眼去斜向躺在床上的夏夙,此時他已經知道這個夏夙的真正身份了,接下
來他的話也讓宣衍察覺到了燕國這場小宮變的複雜性。
青逸遲遲沒開口,宣衍知道他在顧及夏夙,可夏夙這會兒燒得雲裡霧裡,就算聽得清又能如何?總歸是燕國王廷的事,她聽了去也無妨。
“你直言便是。”
“屬下與細作接上頭,據細作回稟,薑貴妃的死很蹊蹺,他們探知種種跡像看似都是慕貴妃搞的鬼,但實則悄悄都指向了合敬公主和現在的國儲。”
“這麼說來,慕貴妃被人當槍使了,還連累了崇王子?”宣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夙。“曆來王室多醜聞,殺兄,殺父的都有,殺個母似乎也沒什麼稀罕,繼續說。”
“崇王子和國儲之間似乎鬥得很厲害,這其間卻有一個人至關重要,此人正是燕國國君的弟弟巴隆王爺。但也不知為什麼,不論崇王子如何討好這個巴隆王爺,巴隆王爺一直對他不鹹不淡,反而對國儲很是客氣。這次崇王子入獄,為國儲爭取到了地位,這個巴隆王爺可是出了很大一份力氣。”
巴隆王爺,在來燕國之前,父皇曾對他提起這個人。此人心思縝密,對是現任燕國國君很是不服氣,可也不知怎麼回事,在二十年前突然就對燕國國君的位置收了心思,
還儘心儘力的維護燕國的國運。燕國國君以為巴隆是真心悔過,一心為王室一心為朝廷,將燕國很多決策都讓他決定。
在燕國,這個巴隆王爺可謂是燕國的第二個國君。
他的話,他的意思,是可以直接決定哪位王子當國儲的。
如今看來,他自然是更屬意於敬榮王子。
可是為什麼?這個敬榮王子野心勃勃,不是顆軟柿子,若真讓他當上燕國國君,哪兒會好控製?
“現在崇王子到底如何了?”
“還在獄中,巴隆王爺不說放人,國儲不說放人,沒人敢放他出來。”青逸對此時燕國的局勢略有心得,“除非國君出麵,隻是國君一直暈迷不醒,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現在整個燕國朝廷都以國儲馬首是瞻,依屬下看崇王子想出來,難得很。”
“知道燕國國君得的什麼病?”什麼病能一直不醒?不是先天的就是被人陷害的。
青逸搖搖頭,“國君的宮所被大批禁衛軍護著,我們的細作打探不出來。”
宣衍默了默,說,“你去替我查一個人,此人名叫連赫決,是慕貴妃的義兄,也是慕老候爺的義子。我想知道他在這件事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是。”
青逸沒呆多久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