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巴在馬棚裡梳著馬毛,雖然是租來的馬,但他看著還是很喜歡,扭頭對在院子裡曬草藥的風笛說,“看看,這馬是不是長
膘了?皮毛真漂亮。”
青箏給他下了死命令,要讓他傾儘醫術治大唐太子額上的疤,不準留半點兒痕跡。其實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了,青箏非得讓他繼續用藥,務必要恢複到沒受傷之前的樣子。
這不,他才在院子裡曬弄藥材。
重巴在讚馬,他帶著幾分心不在焉,“你說你著急回新犁,我也著急回新犁,咱們到底幾時能回去啊?”
這個問題重巴沒法子回答,就算他心裡有想法,可是青箏拿眼一斜他,他有想法立即就變得沒想法。
“著什麼急,用不了多久了。”
青箏從屋裡走出來,拍了拍袖口上也不知在哪裡沾染的風塵。
她的回答讓風笛和重巴臉上都很欣喜,“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重巴你明日一早把馬套上,我和公子爺出去辦點兒事,咱們最遲不過三日就要離開了。”
一想到能見到花媚,重巴渾身都是勁兒,次日早早就把馬套好等著宣衍和青箏。
他們的馬車快到城門口時,青箏示意重馬停下,重巴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有一輛奢華的馬車打他眼前過,身後還跟著一隊護衛,青箏說跟上。
跟上就跟上。
那輛奢華的馬車裡正坐著前往陳國的夏尤和夏夙。
與夏尤的滿
麵榮光相比,夏夙簡直可以用愁雲慘淡來形容她的表情,夏尤實在看不過去,冷笑道,“你這哭喪著一張臉給誰看?真要是到了陳國見著六王子你還這副表情,惹得六王子不高興,吃苦的可不是我。”
“你不是說六王子心儀我許久麼,還會給我苦吃?”
夏尤覺得夏夙的話很可笑,“你要是看上一個男人,想讓他娶你,結果他娶了你卻不給你好臉色看,你會高興嗎?”
這話堵得夏夙無言以對,可她就是看不怪夏尤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你和敬榮王子心術不正,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真以為你哥哥和你母妃是什麼好人?也就你這麼蠢才看不出來,你就是他們手裡的工具,哪裡用得著就往哪裡塞。”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母妃和我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夏夙氣得臉都紅了,她怒視著夏尤,眼裡似乎能噴出火來。
夏尤驕縱慣了,哪裡肯受這份氣,她說:“看來我們坐在一輛車裡會很不愉快,你還是下去走吧。”
下去走?走到陳國去?夏夙難以置信。
夏尤又道:“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們現在就回燕宮,讓你哥哥再回牢獄。”
夏尤語聲一落,夏夙便毫不猶豫的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