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箏動作利索的跑下馬車,伸手奪過重巴手裡的馬鞭,輕輕拍打在掌心裡,迎著護衛首領笑道:“這一路顛簸的,我們也都被顛得累了,前路還不知哪裡有歇腳處,這裡正巧有個寬敞的地方,容我們歇歇也無妨,你穿著一身官衣,莫不是想仗勢欺人?”
護衛首領停在與青箏相距的八.九步之外,聽了這番說詞,便回頭征詢主子公主的意見。
夏尤將腳從夏夙的臉上挪開,卻並未讓人鬆開夏夙,繼續用如此羞辱人的方式將她按在地上。而夏尤貴為燕國公主,陳國未來的王後,自然也受不了被人如此輕視。特彆是青箏傲慢,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態度,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倒也不是不可以讓你們歇息,隻要你們跪著爬到本公主麵前,向本公主磕頭請罪,說驚擾了本公主,本公主就允你們在邊邊上歇腳。”
原以為她自暴身份,會得到應有的尊重,這些人更會因為她的身份而俱怕得揚長而去。沒想到那個手裡拿馬鞭的女子非旦沒走人,反而還覺得她的言詞可笑,“原來是燕國的公主,果真是威風啊!不過本姑娘的頭你可受不起。”
“放肆。”
她是個什麼東
西,居然說她受不起她的磕頭?夏尤覺得自己的威儀受到挑釁,立即招手示意護衛首領上前將青箏拿下。
眼見著護衛首領拔出了刀,車室裡突然傳出一道男聲來:
“住手。”
緊接著一位芝蘭玉樹的年輕公子撩簾落車,夏尤眼前一亮,不由得心生讚歎,好俊俏的公子哥兒。燕國國都幾時出了這樣風華正好的男子,她竟是不知道的。
起先伶牙俐牙的女子恭敬的退至一旁,原以為她是個主子,不料竟是個奴才。夏尤笑了笑,“你又是誰?報上名來,或許本公主開恩,願意讓你們主仆過來喝茶歇腳。”
宣衍朝著夏尤略略拱手,“公主殿下客氣,不過公主殿下的茶在下可不敢喝。”
“因何?”
宣衍的目光淡淡的掃向夏夙。
此時的夏夙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怎麼她的狼狽都讓宣衍給見完了?
夏尤則道:“公子莫不是覺得這東西會打擾我們喝茶的雅興,不用擔心,本公主這就讓人將她丟開。”
丟開?當她是塊破布麼?
夏夙又恨又急,不由得連連掙紮。
宣衍沒立即作聲,而是走到夏夙麵前,先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感受到他探尋戲虐的目前,夏夙咬
著後槽牙言道:“你是巴巴趕來看我笑話的?”
“是有這麼點意思,看你這樣掙紮,仍舊掙紮不開的樣子,是覺得好氣又好笑。”宣衍說,“我就想看看你還能蠢成什麼樣兒,被人欺負於此,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你混蛋。”
她受不了被宣衍說蠢,受不了。
“你們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