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從前的母後變成了現在的母妃,我也一直覺得自己身為燕國公主很快樂,我長這麼大都沒出過國都,沒想到頭一
回出國都竟是去見識那樣的黑暗。”
夏夙邊說,心裡堆積的委屈就像是找到了一處宣泄口,眼淚滑過受傷的臉,些微的刺痛逼迫得她沒地方再逃避。
重巴好好的駕著馬車,一隻兔子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裡竄出來。他拽緊韁繩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室裡的夏夙一時沒坐穩,身子就要被甩出去,幸得宣衍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扯住,慣力一拉撞進了自己懷裡。
這是個意外,車室外的人不知道車室裡的情況。
而車室裡的人……
他們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啊,在民風開放的燕國,就這樣挨在一起也沒什麼。
可是夏夙卻清楚這個帶著溫度的懷抱最終不會屬於她,於是她想離開,輕輕一推,沒推動。
他什麼意思?
夏夙驚得臉色僵白,又微微用力推了推,依舊沒有推開,反而感覺到宣衍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添了幾分力道。
“宣……”
“太子……,你放開我。”
宣衍沒有鬆開,他的下頜抵著夏夙的頭頂,也不讓她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
夏夙是可以拚命掙紮的,更或者可以大聲呼喊惹來車室外的青箏和重巴注意,屆時看宣衍要不要臉。
可是她沒這
麼做,就這樣靠在宣衍的懷裡,緊張不安的心有一股異樣的情愫在滋生。
如果他沒戲耍自己,那她的人生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式活?
自打聽說可以離開國都,風笛就一直隱隱的興奮著,可是宣衍一大早走了,卻將他和青逸留下了。半下午的時候他們回來了,還把燕國的公主給帶了回來。
青箏還直接將人推給他,讓他幫忙看公主臉上的傷,上藥的時候他問青箏,“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去新犁?我可不是你們的隨行大夫,跟你們在一起我是有目的的。”
青箏瞟了他一眼,好奇的拿起桌上一個白瓷瓶,“慌什麼,用不了多久了。”
新犁城,那裡有夏夙最深的惡夢,又想到那個惡夢的創作者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她就覺得遍體生寒。
上好藥,她沒回房歇息,而是想去找宣衍,想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門是開著的,青逸在裡麵與他說話。
“……竟還有這麼好玩兒的事?”
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麼,惹得宣衍冷笑連連。
“是,慕貴妃與崇王子說了疑惑之後,屬下就讓人去查了,果真如此,那合敬王子根本不是燕王的兒子,而是巴隆王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