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還不待夏夙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宣衍突然出手攬上夏夙的腰,直接將她摟在懷裡縱身飛上屋頂。
夏夙嚇得叫出了聲,在起身的瞬間牢牢的抱住了宣衍。等到在房頂上落定,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了。就這樣抱著宣衍讓她有些尷尬,剛鬆開手,兩腿又左搖右晃。宣衍隻得繼續攬著她的腰,微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
“彆亂動,小心掉下去了。”
夏夙便不敢動了,“好好的,你們跳到這屋頂上來乾什麼?這村子也不知敗了多少年,這屋
梁說不定都是脆的。”
“自然是上來看風景啊,你看看遠處連綿不斷的山脈,映著皎潔的月光,像不像一幅惟美的水墨畫?”
夏夙也是無語了,他這樣說顯得自己真是太淺薄了。
實則,青逸的目光一直注意著不遠處的一片林子,正值盛夏,竟極少聽到蟲鳴聲,這是很不正常的。
“殿下……”
他發現了,殿下肯定也發現了。
“去看看有沒有野兔子,打來添點兒暈腥兒。”
這是示意他去試探查看一番,青逸領命,縱身跳了下去。
青逸一走,屋頂上就隻有宣衍和夏夙兩人。而且她的腰還在宣衍的手裡,這讓夏夙羞得渾身發熱。
宣衍說:“不能站著就坐著,咱們能不能吃上兔子肉就要看青逸的表現了,仔細看看。”
搭著他的手,夏夙坐下後嗔瞪了他一眼,“這麼晚了還讓人去打兔子,饒是青逸武功蓋世,兔子都回窩了,他還能一個洞一個洞的扒拉?你這太子殿下也未免太任性了。”
宣衍扭頭對著夏夙笑。
夏夙的心又似漏掉了兩拍,“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沒什麼。”
良久,二人就隻是靜靜的坐著,沐浴著朦朧的月光,恬靜而美好。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夏夙說:“我在想你真的給了合敬解藥嗎?”
“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了。”
“你要是沒給她解藥就好了,我盼著她不得好死。”夏夙徒然用輕柔的聲音說著狠話。
宣衍望著青逸前去的那片林子,言道:“給她吃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毒藥,隻是一粒驅蚊蟲的藥罷了,吃了頂多拉幾天肚子,根本死不了人,自然也用不著什麼解藥了。”
“那你還說……”
“我嚇唬她的,這一趟來燕國我並未帶多少人,哪裡有人去跟著她?”
知道夏夙想說什麼,宣衍打斷她的話解釋道。
“隻是拉幾日,真是便宜她了。”夏夙有些遺憾,“不過你折騰了她,她該恨你了。”
“本殿不怕她恨。”
這裡氛圍正好的說著閒話,那廂重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燒水的壺,他看著青箏忙前忙後的準備著眾人的吃食。
火堆邊烤著幾個大餅,青箏見重巴一直盯著,就笑道:“彆盯著了,知道你駕車辛苦,這個最大的餅留給你吃。”
這句話直接讓重巴破防了,重巴差點兒就要把水裡被他下了藥,不能給大家喝的事給吐露出來。
但他又感受到了崔五娘看了過來,她的目光帶著威脅和警告,迫使得重巴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