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你父皇說她在離開燕宮之前與她的母親慕貴妃和兄長都斷了親,血脈這種東西豈是說斷就能斷的?你得警惕燕國那邊的異動來到大唐找麻煩。”
本來燕國公主的尊貴身份擺在那裡,有燕國做後盾,也算有個顯貴的外戚。但燕國公主這一揚言斷親,那她就是孤家寡人。她倒是不介意什麼,畢竟宣祈的兒子肯定不會靠什麼裙帶關係維護大唐江山的和平,就怕這二人成婚後燕國那邊時常來滋擾,弄得他們不清靜。
“兒臣知道母後在擔心什麼,請母後放心,兒臣心裡有數。”
蘇瑜這才點點頭,她是相信宣衍的,接著又聽他問,“聽說袁嬤嬤身體不好,兒臣一會兒得空去看看她老人家。”
“你也算是她帶大的,去看看她合情理。”
“是。”
“燕國公主那邊你放心,母後讓采玉親自到那邊去照顧了,隻是母後這兩日精神倦怠,等歇幾日再給你們接風洗塵。你父皇還在禦書房等你,你趕緊過去吧。”
“是,兒臣告退。”
宣衍走後,雪嬌笑道:“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他是老大,自然要懂事些。”
蘇瑜淺笑著低聲說了一句,“采玉也沒派人傳信兒回來,你差人去看看秀沅
宮那邊,彆怠慢了那燕國公主。”
“是。”
禦書房外,高允也在等著。
“太子殿下,陛下在裡麵,快進去吧。”
“有勞高公公。”
等到宣衍一進門,高允就把留什在禦書房門口的人給遣走了,他自己守在門口待命。
禦書房裡,宣祈用了半盞茶功夫聽完宣衍在燕國的遭遇,眼神犀利得如寒雪之光。
“竟還有這麼大樁醜聞,國儲不是燕君之子,而是巴隆王爺之子。這要是傳遍天下,燕國還不得成為一個絕世大笑話?”
“兒臣離開燕國之時尚未聽說那敬榮找到燕國璽印,但兒臣想著找到燕國璽印也隻是時間問題,就看他與崇王子誰的運氣好了。”
宣祈拿起一本奏折遞給宣衍,宣衍打開一看之後,臉上不經露出幾分驚訝,隨即又冷笑一聲,“母後適才還在提醒我要提防燕國那邊來找事,沒想來真的來了,而且還這麼快。”
奏折上說燕國派使臣送來了合仁公主的嫁妝,以及要留幾個燕國的女使給合仁公主,以便合仁公主思鄉情切時找不到人訴衷腸。
“血脈至親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此舉肯定也不是國儲所為,想來慕貴妃和崇王子打什麼主意你也是知道的。大唐無意參加燕宮的繼承人競
爭,合仁公主的態度最為重要,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父皇這是怕他耳根子軟,受女人挑撥。
“父皇放心,兒臣心裡有數。”
宣祈背後著沉香木椅,威嚴的瞟著宣衍,“燕國的使臣約莫下個月底就能到大唐,你和合仁公主的婚期也不曾提前準備,等……等過一陣你母後精神頭好些,再讓欽天鑒給你們挑個日子吧。”
父皇說話極少猶豫,宣衍知道父皇是在擔心袁嬤嬤的身體狀況,隻怕袁嬤嬤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兒臣剛才在坤寧宮的確見到母後臉色不佳,定是憂心袁嬤嬤,兒臣的婚事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