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消息突然從天而降,砸得愁眉苦臉的謝珊珊暈頭轉向。
葛老太太和於恩亭難掩激動,“還是梵哥兒媳婦明事理,楊氏,你可比不上你兒媳婦。”
嗬嗬,楊氏麵上不顯,心中卻冷笑得厲害。
葛老太太立即將謝珊珊拽到楊氏跟前,“你這個惷笨的丫頭,還不快向你婆母行禮。”
謝珊珊回過神來,連忙朝著楊氏跪下磕了個響頭。
“見過婆母,兒媳給婆母磕頭。”
楊氏跟著就臉色凝重起來了,“老太太,你這外孫女也太不懂規矩了,她拜我可以,但這稱呼卻是不對。我隻能是梵哥兒媳婦的婆母,梵哥兒媳婦答應你進門,你也隻是她院兒裡卑賤的妾,妾就等同於奴婢,如何敢這樣放肆叫我婆母?看得,在進梵哥兒院兒裡之前,得好好教教規矩才是。”
葛老太太也意識到是自己挖了坑讓外孫女跳,但隻要能留在國丈府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本就是個粗俗之人,梵哥兒如今可是有大出息的,他身邊服侍的自然都是聽話懂規矩的女子。梵哥兒姑父是什麼地方人你也是知道的,讓她好好學學規矩也是應該的。”
楊氏微微頜首,然後坐在一旁端起了茶。
端茶,送客。
人
已經成功留下,葛老太太母子兩個就沒理由再留下。又給謝珊珊交待了幾句,便告辭了。
楊氏還著急進宮,遞給那婆子一個眼色。
那婆子心領神會,欠了欠身後就對謝珊珊說:“謝姑娘,跟奴婢走吧。”
謝珊珊顫顫巍巍起身,臨行前她偷偷看了一眼那坐在上首的端莊夫人,她依舊悠然的吃著茶,壓根就沒拿正眼瞧過她。謝珊珊心裡有些慌,想問問她會把自己帶到哪裡去?可她又沒有膽子。
隻得跟著那嬤嬤出了花廳。
這會子她沒心情觀賞府裡的雕梁畫棟和怡人美景了,有的隻是對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的忐忑不安。可又想到她即將服侍的是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兒,在這種惶恐的情緒下,心裡竟生出不少蜜甜來。
珠珠站在不遠處看見那婆子將謝珊珊從花廳領出來,然後才轉身回去回話。
“照你這樣說,那嬤嬤沒直接把人送到我跟前來?”
海珍問。
黃夫人嗔瞪了她一眼,“才說你精明了兩分,怎麼一下子又把分都掉完了。你都和你婆母表明了心思,她還能真把人往你眼前湊不成?再說了,擱到你跟前礙著你的眼,你願意?”
海珍想都沒想就搖頭。
珠珠又道:“說
是那謝姑娘不懂規矩,大夫人要把她送去學學規矩,學會了規矩才有可能到姑爺麵前服侍。”
這話聽得海珍心驚肉跳,轉頭看向阿娘,“夫君最不喜這種事,此番我做了主,他回來定是要怪我的。阿娘,自打成婚到現在,我與夫君都是恩恩愛家,不曾紅過臉。他要是因為此事與我生了嫌隙可怎麼好?”
“傻丫頭,你這是替你婆母分憂呢,再說了,又不是真讓那謝姑娘去服侍你夫君,他不會真生你的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