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找到水源,隻能泄氣的往回走,運氣不錯,碰到了追上來的六狗子。
六狗子的腰上正掛著一個水囊,賀風眼睛亮了亮,“六哥,你可趕上來了,我還在想你要是趕不上來我要怎麼辦呢。”
六狗子也是一瘸一拐的,見著賀風臉上也是堆滿了笑,“你小子,在這裡乾什麼?專程來迎我的?”
賀風笑道:“周大掌櫃的腿被車輪給碾了,又紅又腫,肯定是傷到骨頭了,正在前麵不遠處的大樹下歇著呢。六哥,我怎麼看你走路也是……。”
“我好像把腳扭傷了,那該死的馬,不說了,快,到周大掌櫃那邊去。”
“六哥,我還要找水呢,周大掌櫃這個時候又餓又渴哩。”
六狗子把腰上的水囊遞過去,說:“這裡還有半袋水,你先喝兩口,給周大掌櫃留幾口就成。”
“還是六哥最疼我。”
賀風連著喝了好幾口,估摸著還剩得不少,又把水囊還給了六狗子,“六哥,我扶你吧。”
其實六狗子手裡撿了根木頭做拐杖,走起路來也不勁,但他覺得賀二柱要表孝心,自己沒必要攔著。
所以周大掌櫃在不久之後就見到賀二柱扶著六狗子朝他走過來,看著六狗子一瘸一拐的模樣,他的眉頭皺成了一條直線,“你也受傷了。”
六狗子不好意思的抓抓腦門,“腳踝磕到路邊石頭上了。”
“蠢貨,你還坐在前麵呢,怎麼就能摔下車去?”
周大掌櫃的聲音帶著不分不悅。
六狗子可不敢說那個時候他在打瞌睡,隻一個勁兒的傻笑。
賀風則很有眼力勁兒的把水囊遞了過去,“大掌櫃的,你喝水,降降火去,喝口水。”
周大掌櫃也沒客氣,接過水囊咕嘟咕嘟喝水,直接把水囊裡的水給喝了個乾淨。
可他還沒喝安逸,“怎麼隻有這麼點水?”
小半瓶呢,哪裡少?
可六狗子不敢這樣懟回去,隻說道:“真不好意思,咱們往前走走吧,估計很快就有水了。”
於是否賀風帶著兩個傷員又拖著南笙繼續往前趕路,賀風為表忠心一直無怨無悔的背著周大掌櫃,周大掌櫃知道賀風辛苦,但他沒辦法走路,就隻能辛苦賀風。
南笙又累又餓,摔倒了好幾回,都被賀風叱罵起身繼續趕路。
他們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大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倒黴,很久很久都碰不到個人。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了,他們隻能找個地方落腳。
好在現在天氣熱,晚上睡睡野外也沒什麼,就是蚊子挺多。
趁著天沒黑升起一堆火,賀風又不辭辛勞的去抓野味,兩隻兔子在火上烤得滋滋直冒油,餓了算是一整天的幾個人終於能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