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說:“你倒是挺關心她的,好像脖子受了點傷,你去看看吧。”
“謝謝姐姐。”
賀風轉身離開,在轉身後瞬間他臉上憨憨的表情退了下去。杜鵑脖子上有傷,多半是南笙傷的。南笙會武,杜鵑不會,但杜鵑從南笙那裡全身而退,說明南笙肯定是被她或者其他什麼人給控製住了。
他原是不知道山裡的大夫在什麼地方,但前半夜殷管事帶著他幾乎走遍了整個鏡兒山,所以現在他知道。幸運的是剛走了一半就見著了杜鵑從他對麵走來,他興衝衝的跑過去,“杜鵑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她的脖子上沒綁繃帶,但能見到一條紅色的血痕。
杜鵑看著傻傻的賀風,“殷管事是不是沒給你安排事兒,才讓你這麼閒?有時間還不如去睡覺,好應付……。”
杜鵑及時咬住嘴,沒敢往下說,怕賀風嘴不嚴說出去,會亂了鏡兒山的秩序。
賀風也裝著沒聽懂,“姐姐,我跟殷管事巡查的時候,看到這朵野百合很漂亮,就想采下來送給姐姐。”
看著賀風遞上來的野百合,杜鵑沒什麼欣喜的表情,實在是今夜她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心裡很不痛快,“謝謝你,有心了。”
杜鵑現在隻想回屋去歇會兒,接過賀風手裡的百合花就要往回走,賀風卻跟著她,“我剛才去二當家的石室門口找你,可是你沒在,那裡的姐姐說你受傷了,你傷到哪裡了?”
杜鵑回頭望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又沒包紮,你看不見嗎?”
賀風驚訝的說道:“天呐,都破皮了,是誰傷的姐姐?”
“還能有誰,還不是仙娘那個賤人。”杜鵑徒然駐足,回頭瞪著賀風,“說起來這個仙娘還是你和周大掌櫃送進山的,她到底什麼來例你們都沒打聽清楚嗎?”
因為周大掌櫃沒在山裡,婁嘯找不到他質問南笙的事,他又不認識賀二柱,要是知道賀二柱還留在山裡,肯定會招他前去問話。
杜鵑想領這個功,想在二當家麵前更讓他高看一眼。
賀風立即意識到南笙的身份暴露了,他的驚訝有三分是裝的,“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杜鵑死死的盯著賀風,似乎想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惜,她什麼也沒看出來,又想到他就是個嘍囉,哪裡知道什麼內幕?
“你告訴我,這個丫頭你們周大掌櫃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賀風的腦子飛速的轉著,在想要怎麼說能成功把自己摘出去,“這姑娘是六哥村裡的姑娘,說是阿娘得了重病,需要好藥治病,六哥知道後告訴她可以幫她找個工做,她這才願意跟著六狗離開。也是過了周大掌櫃的眼,才來到這鏡兒山的。”
“呸,什麼亂七八槽的,我現在都懷疑那六狗子有不二之心,或者收受了什麼好處,否則怎麼會弄個豁害到二當家身邊,不僅把二當家傷了,還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南笙把婁嘯傷到了?這回賀風是真驚訝了。
“啊……二……二當家沒事吧。”
“哼,二當家是什麼人,她能真害得倒?”
話已經趕到這裡了,賀風瞅準機會就說:“那小丫頭竟敢傷害二當家和姐姐你,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收拾她一頓,好給姐姐和二當家出氣。”
眼瞅著賀風在卷袖子,真要為二當家和她搏命似的,杜鵑連忙拽住他,“你起什麼亂,她傷了二當家,能饒得了她,早把她關在一個誰也找不到,讓她恐懼一輩子的地方去了。”
“不成,姐姐,你快告訴我她在哪兒,不親自收拾她一頓,我怎麼對得起二當家和姐姐,畢竟是我和周大掌櫃把人送進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