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例來睚眥必報,追問二皇子殿下的下落肯定心裡打著壞主意。
但見她此時認真的模樣,怕是自己告訴她實情,她也是不會相信的。“我又沒帶過兵打過仗,哪裡知道他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你兒子肯定知道,我都見過他們在這人麵前畢恭畢敬了,居然跟個泥腿兵蛋子有說有笑,真是丟寅國公府的臉麵。”
南姑母沒作聲了,珠隱也覺察到自己說偏了,“你告不告訴我,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讓你兒子去幫我問,要是問不到他的家世身份,我就讓我堂姐好好罰他倆。”
“你……”南姑母氣結,思索再三回答說:“他姓蘇,叫蘇大牛。”
珠隱聞聲,撲哧一聲笑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此人竟會叫這麼土氣的一個名字。
“蘇大牛,我看他就是一頭大蠢牛。”
因為這個名字在珠隱眼裡過分的好笑,所以她忽略了追問他的家世。
兩個時辰後,馬車終於駛進了京城,珠隱想著要怎麼醞釀情緒好博得堂姐的同情。
南姑母卻是在慶幸終於不用再繼續與小堂母坐同一輛馬車了。
進了正街不久,兩輛馬車一輛直行,一輛左拐。
寅國公府門口早有人在等
候,那是四房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桂嬤嬤,遠遠地看到馬車停過來,立即上前相迎。
楊嬤嬤打開車簾,珠隱搶在南姑母之前踏下馬車,這沒規矩的一麵著實將嶽嬤嬤給嚇了一大跳。但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給調整了過來,上前扶住珠隱道:“這就是小堂姑娘吧,真是幾年不見長這麼大了。”
珠隱記得這個桂嬤嬤,知道她是大堂姐身邊的心腹,臨行前阿娘交待過她,絕對不能得罪她,得罪她就是得罪大堂姐。
“是,我是珠隱。”
後麵南姑母也跟著下了車,桂嬤嬤鬆開珠隱的手望過去,“夫人也回來了,這一路上可還安好?”
南姑母幽怨的望了一望珠隱的背影,一切儘在不言中,“還好,還好,嬤嬤你年紀大了,外頭餘熱還足著呢,趕緊進去吧。”
瞧瞧這才是說的人話呢,不像小堂姑娘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好好,走,都進去吧。”
在南姑母離開林州之後不久,四房老夫人就收到林州老家的一封信,就是珠隱這個小堂妹被寵得無法無天,眼看著到了嫁人的年紀還這麼沒的規矩,不成啊!於是想起四房老夫人來,立即就修書一封想讓她辛
苦辛苦,請個京裡的教養嬤嬤好好管管珠隱。
這才有了南姑母接到京裡的消息,又回到林州接人的事。
珠隱親熱的挽著桂嬤嬤的手走在連廊裡,“我大堂姐在哪兒?我好想她。”
南姑母白了珠隱一眼,什麼想她,是想早點見到她好告刁狀吧。
珠隱的確是這麼想的,桂嬤嬤說:“老夫人這會子正在佛堂念經呢,知道小堂姑娘你來了,特意吩咐老奴出去相迎。反正時候還早呢,老奴先帶小堂姑娘回廂房去歇歇,晚膳時再與老夫人相見吧。”
“怎麼大堂姐也開始念經了嗎?這經有什麼好念的,那一回我跟阿娘還有表叔母一同去廟裡進香,聽那些和尚念經,都聽不明白他們念叨的是什麼?我看他們就是騙銀子的,一本經書就賣幾兩銀子,我們每年都添那麼多的香油錢,那和尚也真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