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母受了兒媳的恭維,“有勞你走動,院子可都收拾好了?”
“婆母放心,兒媳都收拾妥當了,就等著今日南家姑娘進府了。”韓氏也是真的欣喜,鎮國公府也是很久沒辦喜事了。
一直從早上等到半下午,才聽使役說人已經在大門口落車了,南姑母立即吩咐韓氏夫妻兩個去迎。
馬車一進京城城門,聽到熱鬨聲不絕於耳,就知道京城比她想像中還要繁華熱鬨,一想到自己往後就要住在熱鬨的京城裡,南諾就止不住的唇角上揚。好在南笙不願意與她同行,所在馬車裡的她可以肆意驕傲,隻是要忍著不出發聲來罷了。
南笙也好奇京城長啥模樣,她不像南諾那般幫作矜持,想看就撩簾直接看。
玉竹看著什麼都驚奇,直呼,“姑娘,這京城的大街好寬敞啊,奴婢從來沒見過這麼寬敞的大街,就跟奴婢老家村外邊那條大河一樣寬。”
她不怪玉竹沒見識,連她自己也沒見識過這麼寬敞的大街,還有這不絕於耳的繁華熱鬨,怪不得南諾要緊緊的拽著這門親事不放呢。
“等咱們安頓好了,我帶你好好逛逛。”
“嗯嗯。”
玉竹雀躍無比,又道:“姑娘以前來
過京城嗎?”
南笙搖了搖頭,她沒來過京城,但聽那個蘇大牛提到過京城。想到了蘇大牛,南笙的眼神有些黯然,她知道先前的分彆就是永彆,她不知道他真正的姓真正的名,這輩子若不是他找自己,恐怕他們會永不相見罷。
鬆開撩簾的手,南笙的心情有點低落。
沒過多久,馬車緩緩就停下了,玉竹驚喜的回頭告訴她:“姑娘,好像是寅國公府到了。”
玉竹是麻嬤嬤挑到她身邊服侍的人,從前她也沒聽過府裡有玉竹這麼個人,顯然是許姨娘倒台後麻嬤嬤新買進府來服侍她的,自然認不全南府都有些什麼人。
借著她撩簾的縫隙,南笙看清站在門口的是南姑母的長子,小時候曾見過幾回,也就是她的悸表哥吧,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他的嫡妻韓氏,也就是她的表嫂。表嫂是沒見過的,她長著一張團團的臉,看著很有福氣,身裝淺藍色福綻裙,很是華貴。
待到馬車停穩,玉竹率先跳下去,然後伸手扶著南笙下車。前麵南諾和南越已經在客客氣氣與蕭悸和韓氏行禮打招呼,南笙緩緩靠過去,也跟著行了禮。
“見過悸表哥,悸表嫂。”
“笙姐兒長這麼大
了,上回見著你你拿著長槍追著我跑,非得讓我教你練長槍,可還記得?”
蕭悸笑道。
怎麼可能會忘?想來那個時候真是太不懂事了,南笙微微紅了臉,“那時不知事,讓悸表兄見笑了。”
韓氏走向前拉著南笙的手,從上到下仔細打量,然後讚不絕口,“南家真是出美人哩,瞧瞧這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兒,都怪我家現在隻有一個弟弟待成婚,否則全都娶回我鎮國公府去。”
韓氏一句打趣的話卻聽得南越和南諾心驚肉跳,然後又非常應幸鎮國公府隻有一個待成婚的公子爺。
“瞧瞧你都把笙姐兒的臉說紅了,都彆在這裡站著了,咱們趕緊進去吧,阿娘還在屋裡等著呢。”
蕭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