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查到的一樣,南笙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南家大老爺和南家大姑母是什麼意思呢?既讓她上京又不點透他的身份?
這一點宣瀚一直沒想通,但此時也不是想這事的時候,“我家在京城。”
她聽過他說過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從未聽他說過他的家在京城。不由得讓她想到父親和大姑母非是讓她進京的態度,莫不是他們早知道蘇大牛也住在京城?
“你到底是誰?”
知道宣瀚真正身份的江大夫,聞聲後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宣瀚依舊揣著一臉的笑坐到床沿上,“你現在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路見不平的代價你已經體會到了,看你往後還敢不敢不自量力。說說吧,你現在想怎麼樣?是我親自送你回寅國公府,還是替你雇一輛
馬車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住在寅國公府?”她徒然想起來當初他離開南家壩的時候是和寅國公府的世子爺一起走的,當時她隻當是種巧合,現在看來是她膚淺了。“你認識寅國公世府的世子爺?”
“我們當初一起離開的南家壩,算是認識吧。”
宣瀚的話模棱兩可,給了南笙很大的想象空間,正待她又要說什麼時,宣瀚又打斷了她,“這樣好了,我在京城有套彆苑,你暫時住到那裡去好了,咱倆好久沒見,正好可以敘敘舊。”
住到蘇大牛那裡去?這句話簡直有麻沸散一樣的效果,南笙瞬間覺得渾身哪哪兒都不痛了,臉還發燒發燙。
“你胡說什麼呢,誰要住到你那裡去?我要回寅國公府。”
“真是可惜。”
宣瀚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後起身說:“我還是去給你雇馬車吧。”
仁濟堂門口,賀風早已等在那裡了,看到自家主子出來,迎上去道:“公子爺,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你們甫一重逢,便進醫館了?”
宣瀚懶得與他廢話,先讓他去雇輛馬車過來,然後又形容了先前那幾個強盜的長相,便讓他通知巡城衛去抓人,抓到後直接
處置了,不必回他。
再次靠在宣瀚懷裡由他抱自己上馬車,南笙緊張得渾身緊繃。
等到馬車離開仁濟堂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更是不敢看宣瀚的眼睛,可她偏偏感覺得到宣瀚是在一直盯著她看的。
馬車轉過街角時,有風掀起窗帷,正好讓從胭脂鋪走出來的南諾看到了車室裡的南笙和宣瀚。她驚得捂住嘴,腿腳險些沒站穩,好在韓氏扶住她。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逛得太累了?”
在心裡百轉千回之後,本就不想南笙也同她一樣嫁到京城的南諾做了個惡劣的決定,她扭頭就對韓氏驚慌言道:“不好了,表嫂,剛才打我麵前路過一輛馬車,我看到車室裡的人是我們家笙姐兒。”
南笙雖然住在寅國公府,但幾乎是日日出門,這事韓氏多少是知道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若是她一個人我也就不會被嚇得這樣了,偏偏與她同車的是個男子,而且我還認識。”
看南諾慌裡慌張又很擔憂的神色,韓氏意識到有問題。原不該她多管閒事,可南笙現在是住在寅國公府的,萬一傳出什麼有辱名節的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