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呆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惟,“夫君怎知妾身有事要說?”
“你在用膳時總是不時的看為夫,眼神又猶疑不定,平日可沒見你如此心不在焉過。”蕭惟拉著韓氏的手坐到自己身邊,“聽說你今日回鎮國公府了,可是那邊出了什麼事讓你為難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方,韓氏自然不會再有隱瞞,“今日是祖母差人叫我回去的,祖母病了。”
原來是病了,蕭惟笑道:“祖母病了,這很簡單的事,你怎麼就說不出口呢?她的病況嚴重嗎?可有請禦醫問診?”
“已經用上湯藥了,想來情況也不嚴重。”
既然不嚴重,那韓氏為何還是愁眉苦臉的?“你心情不愉,可是因為祖母的病有古怪?”
“你可知祖母為何會病?”夫君的洞察力太厲害了,韓氏反問了回去。
蕭惟搖了搖頭,“說來聽聽?”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韓氏坐直了身子,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惟,“夫君先慢慢聽妾身說,祖母病了,是因為鑫哥兒的親事……”
接下來韓氏林林總總的說了很多,儘量把這其中的複雜關係描繪清楚,讓夫君能聽得懂。
“……,那大江氏日
日纏磨我大伯母,我大伯母性子本來就綿軟,便日日去纏磨我祖母。你是不知道,我大伯母可是我大伯父心尖上的人,又因為體弱經常看病吃藥,現在我大伯母離京在外,要是我大伯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祖母可沒辦法向我大伯父交待。”
“所以呢,你是什麼態度?”
蕭惟的聲音在韓氏說完之後情緒就開始低了下去,他雖然與南諾不是太熟悉,到底是他的親表妹,一個庶子還妄想得平妻,享齊人之福,他也不怕折壽。
“這件事你不必拿到阿娘麵前去提了,我也不會去提,我們都不會答應的。”
看吧,連自家夫君都這樣說,婆母肯定不會答應了,韓氏有些泄氣,“我隻是擔心我祖母的身體。”
“明日派人給鎮國公府那邊回個信兒吧,南家不答應。”
知子莫若母,同樣的,知母莫若子,他是知道婆母不會答應才不願意她到婆母麵前去胡言亂語,若她生氣,從此以後就有了隔閡。
有了夫君的準話,想來娘家人也不會怪她了吧。
可惜,兩日後有個消息忽然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就像有人刻意撒播似的,傳播的速度非常的快,大街上到哪兒都在討
論如此。
這消息就是鎮國公府有個姑娘為愛郎上吊不成又投湖,一心求死隻盼去後在奈何橋上等著,等到他到奈何橋上與自己相聚,再一起投胎,來世再續前緣。
這事沒人說那姑娘不知廉恥,也沒人說那姑娘腦xx病,更會說這二人緣份真是淺,多好的一對壁人呐,竟讓家中長輩拆散,逼得她去尋死路。
眾人再聯想到近來鎮國公府要辦什麼喜事,立即就對號入座,知道了故事的男主角是韓子鑫。甚至天橋底下、茶樓裡的說書人都在為這二人沒有緣份而抱不平。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場鬨劇的情節給暴出去的,得到的後果就是鎮國公府怎麼能逼韓子鑫娶彆的姑娘?他隻能是楚心柔的夫君。
南姑母在聽聞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把韓氏叫到跟前,尋問鎮國公府是否有這麼一個人。
韓氏點頭承認,南姑母又不死心的問,“那鑫哥兒與那女子之間是真的有情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