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得有道理,可南姑母就是難以接受,她撲到床前,看著昏迷不曬的南諾,傷心極了,“我可憐的諾姐兒,眼看就要成婚了,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說這話的時候南姑母抬起頭看向韓氏,韓氏立即會意過來自家婆母這是把責任怪罪到韓子鑫頭上去了。她雖不甘願讓韓子鑫背這個果,可若翠嬌先前說的那番話是真的,也的確也韓子鑫脫不了乾係。
江大夫幾句話,就算是敲定了南諾後半生的悲苦。
南姑母還在趴在南諾身上哭,趁著江大夫開藥之際,韓氏悄悄退了出去。
韓子鑫見到堂姐走出來,往前迎了一步,珠簾不隔音,屋裡說的什麼話已經一字不漏的進了他的耳裡。他的新娘子出了這樣的意外,他沒有什麼喜悅,也沒有什麼悲苦,就覺南諾很倒黴。
“你且回去吧,如實對祖母和大伯母交待。”
可韓子鑫卻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堂姐,我再等等吧。”
這一等就等到江大夫寫完藥房離開,南姑母極不情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南姑母走出來歪在椅子上難過得一抽一抽的,楊嬤嬤一下又一下的給她順著氣,看到韓
子鑫沒有離開,南姑母稍算有一絲寬慰。
“婆母,我們要不要拿貼子進宮請個禦醫出來給笙姑娘看看?”
南姑母對江大夫的醫術是很信服的,可是聽到韓氏這樣一提,她又對南笙的遭遇升起一絲希望來,“你去吧。”
“是。”
韓氏出去拿貼子請禦醫,韓子鑫則趁機朝南姑母拱手表態,“不論如論,事情皆由晚輩而起,南夫人放心,晚悲先前答應您的事情,絕不會食言。”
南姑母等的就是韓子鑫的這句承諾,可惜南諾現在變得這樣,她再沒先前的底氣可以對韓子鑫瓷意端起長輩的架子了,“等諾姐兒醒來知道你不僅來探過她,還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是出了這樣的事,她也定能欣慰不少。”
“南夫人,南姑家如今傷勢不淺,兩家婚事又近了,不知……”
“你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大事,晚輩不也擅自作主,不過晚輩回去後定會向長輩提議早些娶南姑娘過門。”
“你不介意她還……”
韓子鑫回答得很真誠,“早些娶南姑娘回去,晚輩也好早些照顧她。”
聽完這句話,南姑母就決定在韓子鑫身上賭一把,反正也沒比現在更壞
的情況了。
韓子鑫走時韓氏親自去送,南姑母這才有空與南笙搭話,“京裡的事肯定不能瞞著南家,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你替我給你二叔二嬸母寫封信吧,也把這裡發生的事知會你阿爹一聲。”
“是。”
南笙應完就出去寫家書去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疏離與冷漠,南姑母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抬頭對楊嬤嬤說:“你看到了嗎?笙丫頭對諾丫頭的態度,諾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的臉竟冷得跟冰一樣,當真是對諾丫頭沒有半分姐妹情誼在。”
“這您不是早知道了嗎?何苦非得再印證一遍呢?”
“我總盼著是我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