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嬌取來一條毯子搭在她的膝蓋上,剛起身就見到南諾和玉竹從院門口走進來。
玉竹沒說話,隻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南笙。
南笙的目光與南諾相撞,卻並未因為南諾眼裡的惡毒而移開眼,而是站在她不遠處冷笑道:“你這麼盯著我乾什麼?可是你自己思郎心切遭遇大禍,彆想把這事的責任怪在我的頭上。”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很滿意吧。”
南諾瘦了,她本來就不胖,再瘦,從前的嫁衣穿上身上都已經寬出了近兩個手指。
“一般一般,至少你還活著呢。”
此時的南諾比上次見著南笙冷靜多了,不會輕易被南笙給激怒,反而恥笑起她來,“我看見了,你和那個蘇大牛在一起。”
她的確和蘇大牛見過幾回,但都是背著人的,隻有一回是在青天白日,那南諾是怎麼知道的?“你在詐我。”
“那日我看到你們坐一輛馬車,舉止親密暖昧,南笙,你和你姐姐一樣不要臉。”
原來是那一回,然就憑這句話,南笙就後悔了,她該南諾直接摔死而不是摔殘的。
“我不是我姐姐,不論你怎麼刺激我都不會去死的。”南笙淡笑著開口,像是並不把南諾說的
話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無恥,所以我沒這個打算,我隻是想告訴你,哪怕我瘸了,殘了,鎮國公府依舊會娶我做媳婦,我將來依舊是鎮國公府高貴的奶奶,而你永遠會被我踩在腳下。”
既然早就撕破臉了,南諾也懶得再與南笙虛偽客氣。
“為了這門親事,你給我姐姐遞了一把刀,現在又想來羞辱我?”南笙極不客氣的懟回去,“你還是省省吧,既然你想過的日子是好日子,那你下半輩子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南笙頭也不回的回了屋,關上門後,玉竹八卦的心蠢蠢欲動,走到南笙麵前,“姑娘,你什麼時候見過蘇公子?奴婢怎麼不知道?”
他每回都是夜裡過來,那時你回屋睡得跟豬似的,哪裡能碰到?
“上回在大街碰到過。”
玉竹不知道人翻過院牆來見過她家姑娘,所以這話也就搪塞過去了。
“姑娘進京是送嫁,那蘇公子進京是乾什麼?他家是做生意的,他是不是在京城有個家?”
南笙從沒問過蘇大牛這個問題,所以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這麼愛打聽他的消息乾什麼?他與我什麼關係?你用得著這麼關心在意嗎?”
玉竹可不
認同自家姑娘這種說話,“怎麼能這麼說,蘇公子長得那麼好看,就像年畫兒似的,誰不願意多看兩眼?而且明顯他喜歡姑娘,天呐,他不會是追著姑娘你進的京城吧。”
儘管南笙知道玉竹是在胡說八道,但還是忍不住為她說過的那些話感到動心。
他是真的追著她到京城來的嗎?
“姑娘,既然蘇公子也在京城,咱們什麼時候能再見上一麵啊?”玉竹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