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輛大車,在宋仁峰等十餘侍衛護送下回宮,僅剩唐破天等五六人跟著太子的馬車,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要知道一國儲君的安全那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但自從常宇出現後一切皆有可能,比如今兒朱慈烺根本就屬於私自出宮,沒有經過官方認可偷偷跟著常宇混出來的,這事假如讓崇禎和周皇後知道隻恐現在宮裡要翻天了。
馬車上朱慈烺一臉的崇拜看著常宇,讚他如何的牛逼哄哄又拉風,剛才裝銀子的時候那些侍衛已經把事情經過講給他聽,真讓他熱血澎湃,嚷著一會到李國楨府上的時候他也要打砸泄氣。
常宇溫言拒絕:“皇家體麵不能丟,你留著鎮場子,那種打架鬥毆的粗活交由我來吧”。
西直門內大街,常宇皺著眉頭站在李國楨的府邸前,竟然不在家,而且剛剛奉旨入宮,這是不可能撒謊的,看來今兒白走一遭,隻有看看到宮中能不能攔著他,於是立刻調轉車頭直奔皇宮而去。
常宇現在皇城之中,可以說除了老朱家外最具權威的人,甚至連王承恩都不如,堪比魏忠賢那種大腕。但他和魏那種權傾朝野,營私結黨,禍國殃民,又有著天壤之彆,他屬於躲在幕後悶聲發大財那種,除了後宮的太監以及幾個勳貴知道他大名外,朝臣都沒個聽聞他大名的更不用說民間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在皇城內絕對吃的開,從剛從地安門進皇城丟下一句:“找到李國楨在哪裡”然後他和太子堪堪剛到東華門還沒來得及進皇宮,便有太監一頭熱汗急匆匆跑來,在常宇跟前低語:“常公公,襄城伯現在就在乾清門前待詔”。
乾清門?常宇和朱慈烺相對一眼,笑了。
進了東華門直奔正西就是後宮的大門乾清門,也是皇帝禦門聽政的地方,此刻乾清門前寬闊的廣場上站著不少人,全是待詔朝臣,以及剛從乾清門出來和熟人扯皮的大臣,一個個看上去陰鬱著臉死氣沉沉。
沒想到這麼多人,常宇看了朱慈烺一眼,小朱立刻理會,扭頭就拐向南邊太子府方向而去。
常宇輕咳一聲,定了定神抬步朝乾清門走去。
“襄城伯”
乾清門下,皇帝就在上邊理政,下邊朝臣太監以及衛士隨多,但絕無人大聲喧嘩,此時常宇一聲大喝立刻引得諸人扭頭側目。
特彆是李國幀先是一臉懵逼,待看清是常宇後,頓時一臉惡心,眉頭緊蹙,他和常宇可是死對頭了,甚至說是眼中釘,卻不知道這貨突然叫自己作甚。
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李國幀根本就不想搭理常宇。
但常宇這種牛皮膠一旦黏上誰哪能輕易放手:“襄城伯,那銀子啥時候還?”
李國幀立刻變了臉色,在場餘人更是一臉蒙,咋地一個太監跑來問京營總督討銀子,這是什麼情況。
“放肆,本督何曾欠過你銀子”李國幀怒視常宇。
“你是不欠咱家的,但是你欠太子的呀,你欠駙馬都尉的,你還欠王德化他們的呀,他們委托咱家來討,怎樣,啥時候給?”
常宇話剛落音,周圍便是一陣議論紛紛,相比一個太監在京營總督麵前如此說話已經超越討債這件事的本身更容易引起他們的好奇心,李國楨是誰,襄城伯,京營總督,皇帝跟前的心腹紅人,朝堂之上誰不給他三分顏麵,怎麼這個小太監……
李國楨此刻臉上早就掛不住了:“混賬東西,滾”
“哎,怎麼說話呢,欠債還錢你還有理了”常宇一呲嘴,呼呼的走到李國楨跟前三步外,“莫非襄城伯想做一隻癩皮狗不成?”
李國楨翻了個白眼,心中雖有殺了常宇之心,但很顯然不想在這兒和他糾纏,因為堂堂襄城伯在這和一個太監對罵實在跌份,但又忍不住出口嗬斥:“你這閹貨胡言亂語什麼,休得再這糾纏,一個沒卵子的太監,逞什麼強。
常宇沒想到自己本想激怒李國楨,卻反被他給激怒了,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一個下午先被朱純臣閹貨沒卵子的叫,到現在又被李國楨如此說,他真的無法忍了,其實他對這個辱罵本身並無多大抵觸,畢竟是穿越過來的,那種感同身受的受辱感並不強烈,但是眼看四周那些太監羞愧的低頭,他就爆發了。
“太監咋了,吃你的喝你的了
是誰改良了造紙術,傳承人類文明?蔡倫,是太監,是閹黨
是誰伏邊定遠,為大唐平定西南蠻夷?楊思勖,是太監,是閹黨
是誰操持國政,挽唐廷於既倒?魚朝恩,是太監,是閹黨。
是誰拓邊西北,經略幽燕,童貫,是太監,是閹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