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潭正在看家丁操練的朱審烜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莫名其妙時,一個家丁飛奔而來“王爺,王爺,沈王來了”。
“沈王,什麼沈王?”看著火急火燎的家丁,朱審烜皺起了眉頭。
“潞安府的沈王”
啥!朱審烜一臉懵逼,潞安府相隔五六百裡地,兩家幾無來往,怎麼突然跑到這了。
“聽說逃難來了,潞安府被賊軍占了,錦衣衛的人把沈王給救了……”
朱審烜沒等他說完,急匆匆的翻身上馬,趕緊回府,怎麼都是個親戚,而且還是曾祖輩的,應當好生接待。
接待一個王族親戚可絕非小事,規矩,排場都要做到,即便這個親戚是逃難而來。
這邊朱審烜急忙回家把此事告知王後然後安排管家操辦事宜,比如先把王府正門打開,然後用清水衝洗一遍,張燈結彩也是少不了且不能馬虎的事。
更重要的此時正值晌午,宴席之事更是重中之重,除了講究的菜肴,還需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作陪。
不用說此時王繼謨,蔡懋德等人絕對是席上客,就連周遇吉也逃不脫。
隻是被派去尋常宇的家丁,愣生生的被攔在角樓下:“廠公正在處理公務,無暇他事!”
常宇的確正在處理公務,在角樓裡正和吳孟明,唐破天幾人海吃胡塞,一邊商議如何勒索朱效鏞那老頭。
而堂堂沈王朱效鏞此時正躺在他的豪華座駕中,閉目養神,座駕停在王府南門外,隻等晉王府準備妥當後,他才能入府。
城中百姓可有的熱鬨看了,潞安府的沈王來串門走親戚的消息段時間就傳遍了太原城大街小巷,無數百姓用來觀看。
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神色沉重,瞧沈王這大車小車的,隻是尋常走親戚?扯淡吧,藩王沒有皇命不得離開封地,擅自走動這可是祖規!
看來潞安府出大亂子了!
晉王府準備妥當後,朱效鏞這才下車,在其子攙扶下顫巍巍的走進王府大門。
而此時朱審烜已畢恭畢敬率領王府上下以及太原城內文武官員列隊迎接。
雖同屬藩王,但朱效鏞的輩分實在是大,便是當今皇帝都差他兩輩,所以朱審烜要施大禮,便是連王後也不例外。
從迎接見禮到入席,這一番折騰繁文縟節不計其數,那些文官感覺還好,可是堂堂總兵周遇吉可真是從頭忍到尾,他突然意識到常宇所謂的處理公務真是明智。
這小子果真機靈呀,周遇吉暗自佩服,卻也隻得硬著頭皮入席,畢竟作為武將之首,他必須作陪,且此時敵我休兵之際,他難尋借口離開。
“聽聞東廠的廠督此時在太原?”席間沈王言語甚少,卻突然問了這一句。
“是的,廠督大人此時公務繁忙不及作陪,稍後會來的”蔡懋德和朱審烜等人趕緊應道。
哼!朱效鏞冷哼,不在言語。
諸人相望,知他心中不快,畢竟這家夥連崇禎都要叫聲爺的人,輩分高,架子大,顯然不爽常宇了。
倚老賣老恐怕尋錯人嘍,那位小爺可不是個善茬,最好彆給他甩臉色看!周遇吉看著朱效鏞的神色,心中嘀咕,卻又有種幸災樂禍,他想看看朱效鏞甩臉色,也想看常宇反將。
看戲之心人皆有之,他也難免俗。
因沈王一家舟車勞頓,接風宴很快結束,諸人散去,朱審烜安排沈王一家老小在一彆院休息後,便派人急尋常宇想要問個明白。
畢竟有些話在席間張不開口,且朱效鏞不說他也不好問。
家丁轉了八圈後終於鎖定常宇的行蹤:“王爺,廠督大人在西海子”。
“西海子,他去那作甚?”朱審烜不解。
“打架”
啊!朱審烜先是一怔,隨即來了精神:“叫人,抄家夥!”
砰砰砰,西海子湖畔的小樹林旁邊,常宇光著膀子在寒風中揮汗如雨出拳如風猛擊眼前的沙袋。
“廠公這體力真非一般風可比,便是天生神力般的人也遜色不少”屠元在側低聲和鐵柱嘀咕著。
在他們來看常宇的實在不可思議,一石弓可連續左右開弓近百下,雖然神力之人也可做到,但幾近脫力每個半個時辰歇息絕無縛雞之力,然常宇僅需一刻便可恢複如常。
就這樣幾乎無間斷的弓馬騎射,摔打練拳,進步神速,驚得親隨目瞪口呆。
噗的一聲,在常宇連續重拳的猛擊下,沙袋爆了個口子,細沙飛濺。
這布袋質量不行啊,常宇歎了口氣,畢竟是臨時縫製,且無法和後世專用的沙袋用料相比。
“回頭多縫製幾個備用”常宇交代一聲,伸手接過鐵柱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隨即對屠元道:“過來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