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皇城內官的最高衙門。
此時這個衙門的扛把子,對崇禎帝無比忠誠的大太監王承恩正在院子裡拿著一把剪刀在修剪花枝,非常專注的那種。
“王公公平時日夜服侍皇爺,寸步不離,今兒怎麼得空這麼好興致啊”常宇進了內院在旁邊看了一小會,便打破寧靜,微笑走了過去。
“哎呦喂,常公公來了,剛才有些分神,沒注意大駕光臨啊,快請,快請”王承恩轉過身一臉微笑,又略帶歉意的說道。
“哪裡,哪裡,咱家正閒來無事,聽聞王公公相召便來喝口茶,卻不知王公公尋咱家何事啊?”常宇瞄了一眼廊下擺好的茶具,淡淡笑問。
“皇爺今兒朝政繁忙,不需老奴服侍,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閒,備了些好茶便尋常公公來嘮嘮嗑”王承恩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朝廊下走去。
方三剛要走過去服侍,王承恩舉目看了他一眼:“你去院子外玩去吧,咱家要和常公公嘮些瑣事”。
方三不敢怠慢,趕緊稱是,急急離開。
常宇這才發現,偌大的內院竟然沒一個服侍的小太監,現在又把方三支開看來王承恩今兒尋自己絕非沒事嘮嗑那麼簡單。
王承恩幫常宇沏茶“這是上好的‘北苑茶’始五代,兩宋,元,至此四朝均為皇家貢品,咱大明朝剛建國時,洪武爺欽點此茶為貢品……”
常宇聽他侃侃而談,舉杯小品,口中連連讚歎不已,心中卻一直在想王承恩此番尋自己來此到底要說些什麼事。
“這開春已有些時候了,隻是咱這北京城還是冷的慌”王承恩見常宇品了幾番後,望著院子中幾棵樹長歎:“不過用不了些時日,這些春枝便要發芽了”。
常宇點頭附和。
“所以,這在發芽前,這些花枝要先修一下”王晨恩說著扭頭看了常宇一眼似笑非笑:“這花枝啊剪了還能發新芽,你說著人要是砍掉胳膊什麼的咋就不能長出新的呢!”
握草!
常宇心中一驚,原來是這茬啊,這擺明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嘰嘰而來。
其實在那晚自紮一刀證清白之後,常宇便知道多疑如崇禎帝那般決然很快就會想到這個關竅,隻是沒成想會這麼快。
簡單來說,他擔心常宇既然有如此神奇的自愈功能,那小九九也能長出來,萬一一個不慎便會淫亂宮闈啊!
其實自古一來太監入宮並非如傳言那般一割了之,在清初以前,大部分的太監隻是割掉蛋蛋,使其不分泌雄性激素,沒那麼大的性衝動,如同動物的閹割那般,如果是幼小的太監如此,小九九也便會停止生長,慢慢萎縮如麥芒,不堪大用。
如此這般是因為那時候還沒掌握割嘰嘰的技術,動輒就會喪命,直到乾隆時期這項技術才被掌握,才有了哢嚓那一下,子孫一窩端,世界清靜!
所以說明朝以前大部分太監都是有嘰嘰的,隻是被割掉了蛋蛋,欲望變小,不在發育,不能,隻是變小不等於沒有,凡事都有意外,太監淫亂宮闈的事還真不少
史料記載,洪武末年石允常任河南按察僉事時,有一次他微服到民間私訪,聽見一戶人家傳出悲哀的哭聲,一打聽,原來這戶人家的女兒被一名閹宦,因羞辱而自儘。
石允常將此事奏聞朝廷,朱元璋準奏,把這名閹宦逮捕,定為死罪。
景泰元年1450),大同右參將許貴奏稱,監軍宦官韋力轉仗勢強奸某軍f官的妻子,其妻不從,韋力轉就把這位軍官杖責致死。代宗朱祁鈺讓巡按禦史查問,未有結果。
天順元年1457),工部右侍郎霍瑄又奏稱,韋力轉每當舉行宴會時,都要找來妓女陪酒,還強娶部下軍ffh官的女兒作妾。英宗十分惱怒,這才派人逮捕韋力轉,依法懲處。
能夠娶妻、納妻、結對食以及與妃嬪私通或仗勢強奸婦女的,大多是有一定地位的宦官和有一定權勢的太監。那些地位較低的宦官或在宮中執持下等差役的太監,則常常到外麵嫖妓宿娼。明代,京師的青樓教坊有個叫“西院”的地方,專門接待宮中的宦官和一般太監。這樣的妓女,都受到煙花同行們的鄙棄。來這裡走動的多是被斥退不用的太監或者太監中的年輕者,有一定身份的宦官不但不肯去“西院”,而且如果聽說哪個太監去嫖妓,還要嚴加懲治,有的竟然被拷打致死。宮中結對食的風氣盛行以後,還有個彆的太監在外麵與某妓女相好,就把她正式娶回家中。
崇禎年間,朝廷曾頒布過禁止內監娶妻及在外宿娼的詔令,但終於沒有能夠禁絕。
可見實際上,明朝的太監其實和正常人差不多,隻是少了兩個卵子,沒那麼旺盛而已。
注:不過本書劇情需要,讓主角以及大部分太監都割了嘰嘰)
王承恩盯著常宇,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然則常宇內心雖然媽賣批,表麵穩如老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話說枯木尚能逢春,老枝發新芽在人身上也是常見啊,這個想必王公公也不陌生吧”。
常宇所言是有道理的,人類的身體本就自愈功能,彆的不說,就是小jj被割掉,也會再長出一截的。
清朝以明為鑒,在掌握閹割技術後,把太監那一家三口是全部割除,但後來官員向乾隆上奏,太監那玩意在很多情況下還可以長到一定長度,需要複查,乾隆接受建議,然後每年都會對太監進行檢查,二次閹割,這就是“涮茬”由來。
王承恩聞言略顯尷尬,微微點頭,看著常宇道:“那常公公呢?”
常宇嗬嗬一笑,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走到廊邊一棵花枝旁邊,伸手剪掉一枝頭:“王公公既然問了,咱家不敢打誑語,咱家身負異稟,發新枝容易,但每每減掉一次,每每長出,如此循環咱家這身子便是鐵的也吃不消啊”
王晨恩皺了眉頭,微微點頭,常宇說的沒錯,我特麼的長了你剪,剪了又長,割韭菜呢,誰他麼的受得了。
“王公公,咱家一心為國對皇爺忠貞不二,對淫邪之事從不貪戀,隻求王公公在皇爺跟前美言幾句,留咱家這身板為國效力吧,皇爺若不放心,可讓咱家待著軍營中,足不涉皇城”。
常宇這話言簡意賅,一來表明心跡,二來道破王承恩找他其實是崇禎之意,三來,其實是求出宮去軍營。
“常公公忠心日月可鑒,皇爺自是知曉,也定當體恤常公公的不便,不過咱家也說句話,常公公咱們都是內宦,不得為官,也不得為將的,一日為皇家奴仆,一輩子都是”。
“王公公說的是,咱家不為官,也不為將,都絲毫不影響對大明,對皇爺的忠臣!不過還請王公公在皇爺跟前美言幾句,這事兒咱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常宇趕緊拱手說道。
“當是,當是”王晨恩點點頭,招手示意常宇落座,又沏了茶:“其實就是閒嘮著,對了,聽聞昨兒晚上您在外遇到點麻煩?”
昨晚之事,今早就傳到宮裡了,常宇一點都不意外,他雖然能調動錦衣衛,但畢竟他們的主子是崇禎,事無大小,皆彙報。
而王承恩作為崇禎最貼身的心腹,自然知曉很多機密消息,但他此番問來倒像僅僅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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